一两个月之后,这地里的红薯就是再耐旱,也都死干净了。
宁熹光过来后,在农闲的时候,种了点花生进去。
花生现在肯定还没长熟。当然,他们今天的目的也不是收花生,而是要在自留地边边角角的地方,种上黄豆或是红薯。
而经过一个夏天的生长,自就地被树荫遮挡的更多了,尤其这会儿太阳正好,大半个自留地都在树荫下,这没太阳照晒,庄稼能长好么?
宁熹光就气了,说明光,“回去把咱家的斧头拿来,咱们把这几棵树砍了。”
明光噎了一下,“大姐,这不大好吧。村长叔之前可是说过,除非是枯死的树,不然大方山上的树都不让乱砍的,被发现了要开大会批评。”
这她还真不知道。
八成村长叔说这话时,她还没过来呢。
此时不由有点庆幸,幸好当时她只是砍了几颗枯死的树回家做椽子,或是烧柴火,不然自己真砍了活的好好的大树,指不定就被人举报了。
她一时间讪讪的,就问,“那咋办啊?不行去问问村长叔。”
“我去说吧。”傅斯言道,“你去家戴上帽子。”
“这太阳不大,晒不黑的。”
“去。”
“行行行。咱俩一块儿过去。你去村长家,我回家。”
三个小的在地里拔草,两个大的都闪了。不一会儿后,宁熹光带着帽子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顶,直接戴在月光头上,“女孩子要好好保养皮肤啊,要白白净净才好看。臭小子就算了,晒黑了也没事儿,还有男人味儿。”
明光无语的翻个白眼,小幺还不知道男人味儿是什么。但是没关系,大姐说的都是对的,他只要记住大姐的话,并无条件附和就好。
小幺就点着头,斩钉截铁的说“对。”
等傅斯言回来后,就准备砍树了。
自然是傅知青干活,其余几个在一旁呐喊助威。
结果,也不知道是傅知青如有神力,还是这树那么粗的主杆只是个花架子,总之,三斧头下去,一棵树应声而倒。
月光,明光,小幺:目瞪口呆脸。
宁熹光私下戳戳元帅大人的腰:好歹控制一点啊,瞧把三个孩子给吓的。
元帅大人清冷的凤眸无奈的看着她,一手却紧攥住她的手,让她别捣乱。
砍了一棵,随后去砍第二棵,然后是第三棵。
等三棵足有大海碗口那么粗的大树都砍倒了,自留地这片的太阳光线瞬间明媚绚烂起来。
几个孩子欢呼雀跃,宁熹光也高兴,“光照好了,管理的再精心点。就是收成再差,也要比之前好不少。”
然后就是在边边角角种黄豆,种红薯。
一边种宁熹光还一边说,“回头等家里的菜长势不好了,咱们就把黄瓜豆角丝瓜这些秧子也拔了,改种白菜萝卜,行不行?”
“肯定行啊。”月光说,“一整个冬天就指着白菜萝卜过日子呢,不种这些吃啥?”
忙忙活活的,一会儿工夫就把自留地周围都种满了,几人这就准备回家。
宁熹光指着几棵树说,“这些咋整?是放在这儿还是扛回家?放在这儿会有人偷么?”
“肯定有人偷啊。大姐咱们把树运回家吧。”
于是,决定运树。
可运树也不是说运就运的,这树头那么大,得先清理好吧。
就开始把树干上分出去的枝枝干干都砍下来,先弄回家晾晒,等晾干了,就砍成段堆放好。
有了这三个树头,这冬天烧的柴火就不少了。只需要再稍稍准备一些,就能够过冬了。
而至于那三棵树的主杆,宁熹光没打算动。准备晾晒干了就储存起来,准备以后家里条件再好点,就把隔壁宁家的房子给盖起来。
如今明光几个小,住在姐夫这里没人说闲话。
可等他以后大了,要说媳妇了,总还是需要自己有个家。
而且明光性子硬,有骨气,主意也大,怕不会一直占姐夫便宜,就连媳妇也娶到姐夫家。
所以,那边盖房是迟早的事儿,那现在就该不动声色的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起来了。
这一个下午,几人就帮着弄树头,然后把这些准备用作柴火的树枝,拉到了早先的宁家。
等这些树枝晒干了,才好折成柴火,现在就先堆在院里吧。
傅斯言看了看小院,突然问了一句,“要不要在院子里搭个柴棚?”
“可以么?那行啊。”想到什么,她拍拍头,“其实不搭也可以,这不是有现成的茅草屋可以用么,等这些柴火都收拾好了,直接堆到茅草屋里就行,也不怕风吹日晒雨淋雪冻的。好不好?”
之前的话是给傅斯言说的,后边一句问的是三个小的。
三个小的都点头,“大姐说的对,到时候就把柴火都放茅草屋里。”
“那就不用搭棚子了。”
“还是得搭。”这话是傅斯言说的。
宁熹光讶异的看过去,“为什么?”
“村里最迟明天会分秸秆。”
所谓的秸秆就是麦秸秆,这东西在往年也是要分的。如今村里家家户户都是烧的柴火,引火很麻烦。有了秸秆就不用了,一点就着,省得费大力气生火了。
宁熹光就拍拍额头,“我给忘了。”
那就还得准备存放秸秆的地方,还真得搭个棚子不可。毕竟秸秆太轻,也容易受潮,而冬天不是大风就是大雪的,这秸秆可不好存放。
说干就干,趁着眼下天还没黑,几人就忙活的开始搭棚子。
棚子就搭在早先宁熹光和傅斯言住的茅草屋,和新房之间。
那里大概有一间房的空地,不大不小正好够用,存放秸秆或柴火都合适。
几人忙忙碌碌的,准备到一半的时候,傅斯言就让宁熹光一边歇着去,只留下明光给他打下手,递递东西。
宁熹光见天色不早了,也利索的撒手,回到新房这边洗手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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