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不必放印子钱,放了印子钱总要出人命官司,人命债太多,便是谢家也不好背,季海棠沿着他的话想,忽然问了句:“就等着二嫂背人命债么?”想了一想又说:“她替人走人命官司,阿翁知道么?”
谢靖沉了一会儿:“时常走,不过就是帮人开罪,没闹出什么大事儿来。”
季海棠“喔”了一声,朝他怀里钻了钻,暗自想着或许这个事儿她可以想法子给刨出来,只是她还怀着孩子呢……
接下来几日谢沁芳来得更勤快了些,直到那日谢靖从外面回来,进门端了茶水吃着,转眼对谢沁芳笑道:“昨儿夜里沈平春在娼管里为了个妓子同人打了一场,好似还把人家腿打断了,今儿闹得沸沸扬扬。”
谢沁芳从坐榻上忽地起身,欢喜道:“可真?”
季海棠也没想到他们竟然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只觉得有些好笑,转而又急忙喊了谢沁芳:“今儿消息传了来,你就到祖母那儿去走一遭,她老人家把名声看得紧,总要帮你拦了这婚事。”
谢沁芳连连点头,又起身来给谢靖奉茶。
谢靖吃了一口热茶再不吃茶,只脸色肃然起来说谢沁芳:“这事儿倒不是我去管的,是王怀素插手,你可真要想明白了,是应他还是不应他!”
谢沁芳早也亲过了抱过了,哪需谢靖再说,只娇羞地点着头,声音细若蚊蝇:“芳娘知道,芳娘知道的。”
谢靖点了点头,不再看她,只折身进屋子去歇息去了。
谢沁芳留了一会儿也告辞去了,季海棠挺着肚子进屋子,看见谢靖真倚在窗边儿看兵书,上前来倚在他的手臂上说:“这会儿咱们都心安了。”
谢靖“嗯”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欺唇下来亲了亲,正逢着季吴氏打帘子进来,瞧见这一场,连歇了帘子,唤了赵麽麽到耳房里说话。
一束光打在窗沿上,季吴氏立在窗下,让人不敢直视,赵麽麽低着头听季吴氏问话。
季吴氏问道:“海棠这些日子可和守固有过房#事?”
赵麽麽摇头道:“不曾有,这些日子房里一点儿动静儿也不曾有。”
季吴氏满意地点了一下头,转而又说:“守固虽说能克制自己,可终究年轻,难免生出些其它心思,你教教海棠,要拢住守固,亦不能伤了孩子。”
赵麽麽一一应下,慢慢退了出去。
季海棠正从屋中出来,便被赵妈妈带到一旁低语。
“这些日子,阿郎可曾向您求过身子?”
季海棠脸一红,结结巴巴说:“我怀着孩子,他怎么敢?”
赵麽麽看她脸红,摸不准她到底只是害羞这事儿还是真有过,就寻根问底:“那他可露出过心思?”
季海棠低声说:“有些时候是有些想的,只是我有孩子,他不敢动我,只摸了摸,也没再折腾。”
赵嬷嬷一笑:“他这样年轻,你一怀就是十个月,让他成日抱着不能碰,也是折磨他。。你不能让他失了新鲜劲儿,否则日后他不再想着你。”
季海棠心下好奇就问:“可有法子?”
赵嬷嬷附在季海棠耳边一阵低语,季海棠听得面上绯红,末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含着蚊子声儿嗯嗯应着,心中琢磨着真要拢住谢靖也不是
没过几个时辰谢沁芳就去了老太太那里,将沈平春的事儿摆了出来,伤伤心心哭了一场,谢老太太也做了主,暂且不谈与沈家的婚事,一桩糟心的事儿算是这么了了。
当日夜里,季海棠早早上了床捂着,谢靖进了被子来贴着她睡,但闻见她肌肤香腻之味甚浓,就怜爱地吻了吻她的面颊,终是舍不得动她。
季海棠知道他是想要的,就吃着他的唇询问道:“你可想?”
谢靖听她主动,想必她不会傻到乱来,就顺着她的话问:“怎么?你肯?”
季海棠吻了吻他的喉结,手儿轻轻抚摸着他。
谢靖抽了口气,双目盯着她圆鼓鼓的肚皮,一阵口干舌燥:“海棠,不必这样晦涩,我有其它法子的。”
季海棠笑了笑,躺在他怀里。
终是一室春#光,谢靖多少有些满足,将她环抱了一会儿,说了些软语,待歇息足了,再唤人进来添水 。
二人洗漱完毕,再歇息至清晨。
又说到年关将至,王怀素的父亲上谢府替王怀素提亲,提说的正是八娘子谢沁芳,谢老太太叫了几个女眷去商议这事儿,季海棠怀着孩子,闲来无事也去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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