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红莲瞧见季海棠进来了,心中紧张,立刻起身低下头去像个闷葫芦。
季海棠将长安让清音抱着,自己携了季红莲坐上榻,低声问:“你给大姐姐说,今儿你和何雨亭为何在一处?”
季红莲弱声儿说:“他只是偶遇的。”
季海棠面色一沉:“偶遇,到墙角里偶遇?”
季红莲抬头巴巴儿望着季海棠:“我”
季红莲吞吞吐吐说不出来,看来很是可怜。
此刻季海棠才第一次认认真真看季红莲的模样,在她的记忆里,季红莲少言寡语、性子腼腆,时常低着头,纵然有娇俏的时候不过也是跟季迎春在一起的时候跟着一起讨好别人。
季红莲有一张鹅蛋脸,与她轮廓有几分相似,可季红莲俊眉修眼,长得十分端庄,细细看来,也别有姿色。
季海棠是不忍心看着季红莲朝火坑里跳的,叹了口气:“你可知道何雨亭已经娶妻?我听说他娶的那个女人不能生,若是他讨了你过去,是打了什么主意?咱们季家比往昔贵重不知多少倍,纵然你是个庶出,可要嫁给人做正室并不难,他何雨亭凭什么讨你做侧室?”
季红莲听了季海棠一席话,也心中感动,扑到季海棠怀里低声啜泣:“三娘知道,只是他说是对我动了情”
季海棠蹙眉,男人没吃到手,都是这样哄女人的,只那何雨亭真生得不错,才会哄得人晕头转向的。
“那你就信了不成?”说着,季海棠又握着季红莲的肩膀问:“你老实告诉阿姐,他对你做了些什么?”
“没没只是抱了抱。”
“只抱了抱?”季海棠将信将疑盯着季红莲。
季红莲轻轻点了点头,有仰着头看季海棠,双目泪光盈盈:“今日他说过些日子他升了官就来提亲。”
季海棠一时无言,季红莲见她久久不语,又拉着她的袖子恳求道:“求您别说出去。”
季海棠看着满脸泪痕的季红莲,坐那儿想了半晌,心道:这事儿还得父亲和母亲来定夺,但若是她说了去,季红莲少不得一阵皮肉苦。
“罢了,只是你万万不能与他再见面,否则出了事儿,你只能去给他做妾!”季海棠并不是威胁季红莲,若是季红莲的清白被何雨亭拿了,那他们家就只能将季红莲嫁过去了来掩盖清白没了的丑事。
季红莲吓得肩膀瑟瑟一下,眼泪又滚了滚:“不会的,不会再见他了。”
季海棠有叹了口气,望着案几上冉冉而起的熏香希望不会出事儿吧。
又说那头季迎春看着谢靖独自出去了,便悄悄跟了出去,一直走到水池边,谢靖才动了动眼皮,目光微微向后移,脚下步子微微快了一些。
季迎春跟着追了一段儿,直到看到他进了前堂才转身走,一边走一边嗫嚅道:“他知不知道我跟着他?”
却说季海棠因着季红莲一直有些不放心,夜里回到谢府也心不在焉,临到夜晚洗漱之后,在床上翻了几翻也没睡着。
谢靖伸手来握着她的肩,唇伏在她的耳际,有些想要的意味:“怎么了,今日忙来忙去也不累么?”
季海棠每次谢靖说她不累,就是想要折腾,折腾到她累,平日里她还是要顺着他,可今儿她心中有事,实在提不起兴致,反手推了推他:“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谢靖被她推了也不会乖乖停下,去吻她的脖子:“看你一天儿也魂不守舍的。”
季海棠耸了耸肩:“你说何雨亭是个什么样的人儿?”
“怎么问他了?”谢靖不再吻她,转而捧了她的脸,使得她与他面对着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