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老实回答道:“你是白叔的兄弟,白桃的叔叔,鼎丰副总,我的长辈。”
“呵,还不算完全傻掉,知道我是长辈就好。”
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用意何在。
“八十年代,我跟老白我们创立了鼎丰,那时候是家快要倒闭的场子,让我们砸锅卖铁给盘了下来,鼎丰,顶峰,我们那时候是有野心的。”
齐正国开口,说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密谈。
“年轻,敢打敢拼,有冲劲,但后果往往是不尽如人意的,第三个年头,我们就亏了,银行催债上门,那些借我们钱的老板,也找了一些人,每天都来骚扰我们,更有甚者,绑了我,将我关在农村的猪圈里。”
说着,他苦涩一笑。
我却想象到了那时的苍凉。
“是老白,他卖了房子,带着你怀孕的丈母娘,腆着一张脸,挤在岳母家里,给我还了债,我欠他一条命。”
“一条命,你懂吗?”齐正国有些激动,“现在公司给小桃子了,我就必须要保护好她,有人想要吃下白家的资产,我可不同意。你小子也是这么想的吧?”
“嗯。”我点了点头:“我欠了她太多,应该像个男人给她遮风挡雨。”
“好!有你这句话就可以了,让我做什么,你就说,你叔我一定配合。”
“我想让您给这次合作制造点困难,只有我能解决的困难。”
“嗯?”
齐正国古怪的看着我,问道:“你是想让你的价值最大化?”
“不错,我不想任由人来拿捏。”
“可以。”
“那就谢谢您了。”
“等等。”齐正国摆了摆手,突然说道:“不论最后结果如何,保护好桃子。”
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还是答应道:“不论怎样,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嗯,这就好。”看了眼手表,他说:“时间不早了,下午还有会,我先走了。”
“成,齐叔您慢走。”
目送他离开,豁然开朗。
呵,当这个项目离不开我的时候,田野一定会换一副面孔吧?我是你的狗没错。但,你丫千万别想着伤害我的女人,不然我不介意当一回狼。
桌子上的茶杯还散着热气,人走,茶未凉。
当我怀着这颗滚烫的心,不论什么艰难险阻都会给我让路,这是执念,更是信仰。
端起茶杯,一口喝干。
然后我笑了,声音很大,不是爽朗,也称不上苍凉,只是单纯的想笑,我要笑这个世界,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善良的人?
我错了,其实不该让白桃小心陈晨的。
真正那个该小心的人,是
说不上悔恨,也说不上心寒,只是觉着自己好像一个轻易就跟人掏心掏肺的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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