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
不想再来面对她,我怕心会疼的死掉。
“站住。”
安默冷声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许诺,是你说要来汇报工作的,现在又一句话都没有,你把我摆在什么位置?这就是你面对上司的态度么?”
安默的发问让我愕然。
紧接着就是一阵无力,越发觉着自己很不是个东西,闭着眼睛,安静了片刻,转过头来,“你有病么?啊?我他妈是利用你的你不知道吗?我求你了,现在不需要你了,让我走,让我走可以吗,嗯?”
第一次,态度极其恶劣的跟她说话,她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但我却觉得好受了一些,或许,只有当我更像个人渣一样没心没肺的时候,当我更像一头白眼狼的时候,我才能够逃避被良知谴责的痛苦。
安默眉头轻皱。
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说道:“许诺,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是啊。”
嘴角一挑,“办公室里除了我们已经没有其他人了,难道我是在对鬼说话?”
“哦。”
安默顿了顿:“那你冷静一下吧。”
不悲不喜,古井无波。
她就像一汪看不到边际的清泉,反衬着我污浊不堪的灵魂
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怎样开口,抬起手又因无处停放而缓缓放下。
如果这一刻我可以撇下一切,该有多好?我一定会跑过去紧紧将她拥入怀中,然后任由她发泄情绪,任由她打骂,最后吻****眼角的泪痕。
是的,刚刚我见到她哭了。
那抹湿润,透过我的肉体,直达我的心灵深处,在那里留下了痕迹。
她是如此可怜。
我是如此可恨。
更是如此无能。
如果有的选,我情愿开始就不会跟她相识,更不会有后面的相知,以及产生不该存在的爱意,这对她,对我,都是最好的安排。
可生活偏偏让我们交织在了一起,而注定了她的可怜,我的亏欠。
“我走了。”
我是真的走了,不会再回来,留在这里多一分,都是一种煎熬,对她更是一种伤害。
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听到了她略微带着点哭腔的话:“你说我可怜,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不可怜呢?”
“我是可怜的,但许诺你呢?白桃呢?我们没有一个人不是可怜的,原来我不信命,但现在我信了,你说吧,有什么需要的,我最后帮你一次。”
“”
或许她说的对,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可怜人,没有对错,只有所处的位置不同,生活给了这些负担,不想担着,也必须要去承受吧。
“谢谢你,不需要。”
一字一顿的说着,心里就像有一把刀,来回抽插,只有我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决绝了,才能够快刀斩乱麻。
只有真正的将她伤害到透彻了,安默才会心灰意冷。
“对不起。”
我在心里默默地对她说着。
耳后传来的啜泣让我不敢回头,我怕下一秒就带着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在魔都的时候我就没有选择带走她,时至今日,我依旧不会,留给她的,只有这辈子都还不清的亏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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