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还在好奇张望的姚烈道:“开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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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
一首《金刚葫芦娃》的铃声响彻整个卧室。
半晌,床上蜷缩的‘蚕蛹’慢慢展开,一条纤白的手臂从暖和的桑蚕丝被下伸出,胡乱一摸,拿过床头的手机丕。
“喂?”欧阳文静眯着眼,刚醒过来时的声音惺忪中带着沙。
“哎哟,还在睡啊?”一道略显娘炮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昨晚上听说你出去玩,遇到流氓了?”
来电话的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发小,姓陆名岳堂,在初中毕业那年被一男误吻,从此在同志的道路上一骑绝尘而去。
欧阳文静坐起来,靠着床头,眼睛未睁开,迷糊地‘嗯’道:“有事吗?”
“外头下雪,瞧见没?”
房间内窗帘拉得严实,她听到陆岳堂发嗲的尖嗓子:“你好不容易从温哥华回来一趟,怎么着也得出来聚聚,我看就今天吧,咱俩再叫上几个人,一起去滑雪怎么样?凌山那边,刚好新建了一个滑雪场。”
“再说吧。”欧阳文静没当即答应,挂了电话,掀开被子下床。
床边的地板上,还丢着她昨晚穿过的衣服,黑丝袜,红色包臀短裙,还有一个冰蓝色的假发套,她踩过这些东西,身上穿着一件丝质宽松T恤,露着一双白晃晃的长腿,光着脚丫子去了洗手间。
不管是洗手间还是卧室,都维持着六年前的布置,就连给她购买的洗发水品牌都是曾经她最爱的。
不过……最爱也只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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