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四五声,对方接了,她听到晏时遇磁性的嗓音,还透着几分被吵醒后的慵懒:“喂?”
“……”欧阳文静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紧张地用手指扣紧手机。
她隐约听到开灯的声响,没一会儿,晏时遇低低地问:“文静,是你吗?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
“……没事。”
欧阳文静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小声幽幽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没有说话。
欧阳文静的呼吸都变得很慢很轻,手机贴紧自己的耳朵,注意力都集中在听筒上,试图寻找他的声音。
片刻后,她鼓足勇气:
“小姨父,我——”
晏时遇打断她,他的声音很沉:“没事就早点休息,快到高考了,好好学习。”
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把电话挂了。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欧阳文静那点点的期待被失落掩埋,五脏六腑传来钝钝的疼痛,酸涩又麻木。
会接电话,一开始应该不知道是她吧?要不然,后来说话的口吻为什么会变得那么疏远?
看着框框里刚刚打的那句‘我真的很想你’,她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因为破茧而出的羞耻心,因为自己这份有悖伦常的感情,眼角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在枕布上晕染开一朵朵透明的水花,她很想他,却不敢告诉他。
*****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不咸不淡地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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