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舞蹈教室里,四面都是清晰的镜子,欧阳文静坐在边上,犹豫再三,还是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她给晏时遇发了一条短信——【我一个人在舞蹈教室,你要不要过来啊?】……
晏时遇收到信息的时候,他正跟张继蹲在操场角落一棵树后抽烟,淡淡的青烟袅袅地消散在夜色里。
‘蹲’这个动作,一般男人做起来难逃‘猥琐’的形容。
但搁在这两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军官身上,非但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反而使得那股军人独有的硬朗之气里多了几分惬意,两人穿着军衬跟军裤,衬衫的袖子高高挽起,看着操场上的训练,偶尔说上几句话。
偶尔有路过的女生,走远了还忍不住回头,要是再被两人眼角余光瞄一眼,立刻通红着脸撒腿就跑。
小女生芳心大动,但对三十岁的男人来说并未放在心上。
“我都说了这么久,你难道真不打算回C市一趟?”张继苦口婆心地道。
他会来B大,纯粹是受人之托,晏家太太见儿子两周都不回家,给他安排好的相亲都泡汤不说,就连人也见不着,知道自家儿子跟张继要好,就找到张继来当说客。
张继见晏时遇不吭声,叹了口气:“其实我觉得伯母说得挺对的,好不好得见了面再说,至于合不合适得相处过才知道,我听说那姑娘风评很不错,现在也在部队里从事文职,跟你倒是很配。”
“伯母说对方也知道你的情况,表示不介意,女方爸爸特别喜欢你,恨不得你立马做他家女婿。”
晏时遇抽了口烟,对这些话依然无动于衷,眼皮也没抬一下。
“得,我看出来我是白说了。”张继也清楚他的脾气,不乐意就是不乐意,十头牛也拉不动,他也没再劝,只是过了会儿又突然开口:“我听说池沫生了个儿子,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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