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躺在床上的姿势都没变过。
欧阳文静先撤掉他身下的床罩,又拿起枕头用力拍了拍,掸去灰尘后放到一边,在床边缘蹲下,替他脱掉了鞋跟袜子,把他的长腿搬到床上,怕他睡得不舒服,又单膝跪到床畔,托起他的脑袋在下面放了个枕头。
安顿好人,欧阳文静去洗手间拧了一块湿毛巾给晏时遇擦脸擦手。
池沫没卖掉这套房子,加上她对洗手间跟主卧做了简单的装修,欧阳文静多少能猜到,以前池沫跟叶赞文吵架,偶尔的离家出走应该就是住在这里。
现在,她突然很感谢池沫有过这样一套房子。
欧阳文静怕晏时遇热,还开了空调,然后从柜子里翻出一床薄毯。
她看了下,幸好没蛀掉。
给晏时遇盖在身上后,欧阳文静才拿了换洗的衣物跟洗漱用品去洗手间,刚刚出了汗,现在她身上黏得难受。
挂在厨房里的热水器已经老化不能再用。
欧阳文静不敢用冷水冲澡,她用毛巾沾着水擦了下,换了内裤,套上池沫丢在衣柜里的一件干净衬衫,池沫的个子比她矮一点,所以衬衫穿在她身上,只到肚脐眼那里,连小**都没有遮住。
屋子里唯一的其他人都醉倒了,所以她也没在意,就这样不伦不类地穿着到处晃悠。
刷牙前,她吃了个面包充饥。
凌晨1点23分,欧阳文静回到房间,望着床上的男人,挠了下脸颊,掀开薄毯蹑手蹑脚地躺上去,背对着晏时遇。
这样躺了会,她发现自己没办法入睡,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动作间刻意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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