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遇不会没听懂她的暗示,他的喉头紧了紧,良久,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得到想要的答案,欧阳文静弯起唇角,把头靠在他的胳臂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很快呼吸变得轻匀细长。
晏时遇没有立刻入眠,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侧过身,看着窝在自己身边的那张模糊的小脸,密密的睫毛,秀挺的鼻梁,微合的红肿嘴唇,忽然伸出手,把她拥入了自己坚实的怀里。
这个动作,在西藏的那一年,他曾想过无数次。
现在,终于如愿以偿。
——
第二天退房,清洁工阿姨在房间清点物品的时候,发现了那张带血迹的床单,用对讲机告诉前台。
对讲机的声音不小,欧阳文静清楚地听到那句‘床单脏了’,周围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她刚想解释是自己大姨妈来了,服务员却回了她一个‘我明白,不会多问’的眼神。
欧阳文静:“……”
晏时遇只当没看到那些暧昧的目光,脸色如常地问了服务员要赔偿多少钱。
直到坐进车里,欧阳文静脸上的红潮还没褪去。
不想让车内的气氛变得尴尬,她边扯过安全带边问:“现在去哪儿?”
晏时遇发动了车子,他熟练地将车倒出停车位,一个刹车,打转方向盘,越野车驶出地下车库,他才回答她:“不是说要去旅游吗?”
欧阳文静眨了眨眼,然后傻傻地点点头。
“那就去旅游吧。”晏时遇做这个决定时没有丝毫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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