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挣扎着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仿佛被魇住了。
——时间好像一下子倒退到六年前伧。
画面定格在军区大院的偏门,她从那辆军绿色的牧马人下来,什么也不再说,也不去看驾驶座上的男人一眼,重重摔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不到十步,她却停下来。
回过头。
她的视线又投向还停在那的越野车,隔着一段距离望着车里的晏时遇。
他没有追出来,静坐在那里,眼睛盯着跟前的方向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终究没有办法做到她自己说的那样决绝……
她走了回去,绕过车头,走到驾驶车窗前,隔着一扇车门,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冷峻的脸廓,她攥紧自己的手心说:“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真要走?”
晏时遇喉结动了动,没有回答。
“为什么一定要你去?别人不可以吗?”不死心地企图挽留他。
“……”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委屈又焦急,湿了眼圈:“晏时遇,我恨死你了!”
说完这句,她跑进了大院。
她不想要他去云南,缉毒是很危险的工作,而且这次对方跟他有宿怨,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警匪片,她对其中一个场景印象尤其深刻。
有个特警被毒贩抓了,为了给死去的兄弟报仇,毒贩用几根绳子把特警串起来,做成了一个活的‘木偶娃娃’,又当着其它求援赶到的部队的面,一枪又一枪,把那个特警折磨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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