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遇没再上车,他等在住院楼的大门口,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又徐徐吐出青白色的烟雾。
等待的时间并不漫长,一支烟的功夫,欧阳文静就下来了。
欧阳文静见到了陆之昂,尽管陆母对她的态度依旧不善,却被陆父拦了下来,陆之昂躺在病床上,还没有醒过来,苍白的脸色衬得眉眼越发清隽,在她离开时,陆父说了一句:“明天我们就回云南。”
欧阳文静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
在欧阳文静已经做好准备等池沫找上自己的时候,池沫却突然回了f市,几乎没有任何的征兆。
因为韦德的儿子在逃学途中,不小心被汽车撞伤了腿。
没有纠缠,没有辱骂,就这么安静地走了。
欧阳文静在病房洗手间洗葡萄时,还有点想不通这里面的弯弯曲曲,这不像是池沫的性格,等她端着水果盘出来,晏时遇还在陪外公说话,后来晏时遇手机响动,他出去接电话。?
病房里,只剩下外祖孙俩。
为让老人家吃得方便,欧阳文静特意戴上从超市买的一次性手套,把夏黑葡萄剥了皮放在小碟子里,又插上牙签。
欧阳文静在超市看到夏黑葡萄时,不可遏制地联想到欧阳温婉。
上次欧阳温婉来医院,就是买了一袋夏黑葡萄,似乎还是昨天发生的事,但人却已经不在了。
除了白荼,欧阳温婉的死好像并没有对谁造成致命的打击。
那天,欧阳铭拽走白荼后,两人在虹德苑大吵一架,半夜白荼忽然醒过来,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剪刀刺向欧阳铭,人面临死亡时都有一种天生的警觉性,欧阳铭猛地睁开眼,下意识抬手扣住白荼瘦如柴骨的手腕,但他的手臂最后还是被剪刀划伤,幸亏梁阿姨听到动静进来,才合力制住了像发了疯一样的白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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