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本来就欠鲁红河很多,现在被韩玲这样一弄,硬生生把本来还可以维持的情分彻底撕裂。自己还想着把鲁红河偷渡出国,在外面做一个埋伏的棋子,也可以让自己好好的报酬他这五年来为自己所付出的。
结果,他选择了这样的一条路。绑架了韩玲,痛殴了韩玲,彻底抵消了自己和他之间所有的往来债务。下一次相遇,他会选择什么阵营?他会是自己的敌人?还是自己的盟友?
而另外一个罗民是一直强忍着没有说出来的问题,就是韩玲你不在青年广场的家里好好的陪着乐乐,又没有和我说,在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出去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小陆”
章俞看到罗民是在发呆,很和蔼的冲他打了一个招呼。
“哦,章总理,不好意思,刚在想事情,您请吩咐。”罗民是的姿态放的很低。
章俞看着罗民是的脸,唏嘘不已:“小陆,你这张脸的变化太大了,我都认不出来了。你的父亲,我说的是你的亲身父亲,闫福生同志,他以前和我的父亲都是中央社会部的同事。我小的时候,十几岁的时候住在青岛,有一段时间就是跟着你父亲闫福生同志学习英文和外国人文历史科技等方面的知识。你父亲是一位好同志。他在美国的牺牲,是我们秘密战线上的一个重大损失。”
“这一次,如果不是我离开京城的时候专门去查了你的档案,又和你的养父陆爱国同志通了电话做了确认,我也没有想到我和你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
章俞脸上的神情,罗民是看不懂,所以罗民是很安静的听下去。只是在表情上,很恰如其分的发挥着演技,表演着适可而止的惊讶和激动、一种不敢相信的亲切和迫切想知道更多的仰望。
“小陆,这一次的这么多事情里面,汉风俱乐部里的一些人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作为秘密战线的一部分,有些人不仅不保守自己的秘密身份,反而很高调的站出来,没有得到上级的允许就凭着自己的好恶做出很多出格的事情。这种无组织无纪律无原则的行为,我们一定要坚决把它控制住。这一次日本人发动了基因病毒疫苗入侵事件,他们有很多参与了进来,我们国内的很多人也参与了进去。但是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杜草昧同志犯了严重的错误。他为什么在没有得到上级的许可的前提下,就擅自发出那个可笑的绝杀令?他当他是谁?他当他是杜月笙吗?”
“现在的时代不是民国,我们也不是民国政府,他更不是杜月笙,我们也不会允许他变成杜月笙。袭击绑架在职的政府官员,焚烧安徽省池州市的仓库,绑架参与这次疫苗事件的本国公民,而且是把人家全家都绑架走了。是不是这一次如果没有陈观水打断他的计划,他就把那六户人家三十几口人全部都消失掉?要知道,他们都是我们的干部,都是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干部!”
章俞的口气很硬,罗民是只能低头,姜迟阳更是只能站着在听。
这已经是章俞在给他们面子了。
这样的事情,从七大长老之一的副总理口中说出来,本来就代表了一种态度、一种风向、一种不认同。
但是又选择了一种这样只有五个人的小型会议上面私下里说,甚至这边在批判杜草昧那边竟然还委托他以更重的责任,这又代表着另外的一种态度。
章俞的话在继续:
“国内的不谈,那帮人为了钱能不顾良心,做下置数百万同胞的生死于不顾的错事,杜草昧收拾他们就收拾了。这点事情,我们还是能理解和接受的。但是,他为什么又敢擅自去绑架十五名日本的情报人员?还敢擅自动用酷刑去折磨那个河本家的女儿?河本大冲先生是我们的老朋友,是坚定的中日友好主义分子,是我们可以统一战线的朋友。他杜草昧这样做,知不知道给我们京城的同志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章俞很生气:
“关键是,他能惹下这么大的祸事,为什么他就不能像你陆卿相一样,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圆圆满满,滴水不漏?为什么?志大才疏!说的就是他杜草昧这种人。卢家湾码头枪战,华东军区的报告我已经看过了,你看看他做的是什么事情?太平山路屠杀事件,我就真不相信他猜不到那个陈观水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连我这个站在京城只能看报告的人都能看出来他杜草昧在玩火,在挖一个陷阱去坑日本人,去引着那个陈观水去杀人,其他的人就看不出来?当我们大家都是瞎子吗?”
但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章俞喝了一口茶水,话锋立刻调了一个一百八十度:
“不过呢,小杜这一次做了这么多错事,我们要批评,我们要严肃的检讨他所犯下的错误。但是我们也要看出来,小杜的本意是好的,他仍然是一个忠诚的共和国卫士,并且他的这种人格上的魅力才是我们能成功招募到陈观水这个特殊人物的关键。他做的那些错事,送了那么多日本人去给陈观水杀,正好让我们能知道一个非常关键的事实。”
“陈观水,他是一个倾向我们国家的、有自制能力的民族主义分子。他是站在我们国家这一边的同志,他是站在红旗之下可以信任的同志。”
“杜草昧在行险,但他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陈观水杀的日本人越多,美国人越多,他就越不可能被日本和美国拉拢过去。所以说,你们这些人,还是不如小杜他有气魄。小陆,你选了一个很优秀的接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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