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9日,自己杀死了几乎快要追到自己尾巴的两个老牌的香港黑帮杀手。
但是鲁红河还是无法理清楚自己到底是陷进了一个什么样的局面。残留下来的文物走私集团的骨干,那个东海交通大学历史系教授马德崇被自己杀死了。田香原来所潜伏进去的文物走私集团的网络中心,那家伪装成做淘宝事实上却根本不是一家人的五个人,也被自己杀死了。现在,宋玲玉死了,费玉伦死了,费玉伦手下那么多的走狗都死了。跟在自己身后,一直都在追杀自己的那么多的人,现在全部都死了。
死在那个陈观水的男人的手下。
鲁红河沉默无语。
不过耳朵里面的“女儿”描述的眼前这个年轻人所面临的困境,真的和自己好像啊。鲁红河手指扣动着桌面,玩味的看着夏陌。
“小夏,我记得你,去年夏天你到东海来,在我的手下学了一个月的卧底技巧。怎么?现在还在任务里?还没有出去?”
夏陌的眼睛眨了一下。
什么意思?
鲁红河,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是东海市警方的特级通缉犯了吗?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明目张胆的坐在自己的前面,真的好吗?
还是说,你难道不知道你在8月3日杀死的胡溪是我现在的老大-杜如梅的情妇,而且是一个很重要的情妇?为了替她报仇,我们的老大已经对你出了手,做了很大的事情,你就真的不怕他知道你在这里,派出一队人来把你抓走关进水牢喂食人鲳吗?
或者说,你认为我现在是一个卧底,不是警察,就不会站起来逮捕你了吗?
夏陌的手很隐蔽的滑了一下,贴近了衣服里的枪把。
鲁红河恍若没有看见,笑着继续说道:“小夏,我记得你是从山东警校调过来的?现在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东海地下铁南宫站站长鲁红河。我很荣幸的告诉你,夏陌,你现在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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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观水举着钢铁病床,在昏暗的地铁通道里面狂奔。前方所有一切的复杂情况都不能阻止他的脚步,更不能让他的手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奔跑。
举着病床,举着病床上的两个人,用着一种非常不舒服的姿势疯狂的奔跑。即使是这个样子,陈观水的速度仍然是超过了十米每秒。有的路段,空旷敞亮,陈观水甚至可以像飞一样的爆炸式前进。
但是在陈观水的感觉里,整个地下黝黑的地铁通道几乎没有哪一个地方是可以让三个人一起平安无险逃离的活路。死气沉沉的黑暗,后方不断喧哗虽然被落的很后但依然在不断加强的追击兵力,前方地面上得到通知开始包围地表地铁站台工地的警察,从中间的各种检修管道渗透下来的军人。四面八方,全部都是死路。
但是只要把病床放下,把李阳春和田玲玲放弃,那么整个天地都是活路。
天上地下,都任由我通行。
但是我要放弃手里的这两个人。
陈观水感觉到自己的心里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似乎是有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为什么自己一直在避免杀死无辜者,甚至连让无辜者受伤的可能都在控制,为什么自己一直都在杀死真正的罪人,杀死会危害这个城市的那些罪恶满盈的罪人,却是自己被警察和军人像狗一样的追杀?
为什么?
我是陈观水!
十三号地铁线路,那么就请你们重新挖一次好了。
“喝-”
沉声开拳,真他马的以为你们追上来我就不敢杀你们,还是你们真的以为我会害怕和国家政府为敌就真的不敢杀掉你们?
轰然之中我出拳,我又管你们政府里的人规划这条地铁已经很久了,我又管你们施工的很辛苦,我又管你们碰到剧烈塌方会损失多少个亿,我又管你们为什么那么笃定我就不敢杀上苍天!
我的拳头在闪光。
我无法知道我现在在做的到底是什么!
我只知道,从今天开始,我陈观水将不再躲藏!
轰天泥土碎石在萧塘镇的郊外农田里冲天而起,肉眼甚至都能看的见的绿色光芒如同极光,刺穿黑暗星空,一个男人从大地的裂口中飞了上来。
我是陈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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