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本无不可。但岳帅须知‘非我类者,其心必异’。”再有人接言道。
“一方面,人类社会,矛盾争斗,文攻武卫,遍布天下,甚至无分我族彼类。而另方面,。上古时炎黄同世,恐非一国之君,但二圣共为我等始祖。文王演周易,天下归心。诸葛放孟获,民族和睦。我中原地域,尚有汉、回、藏、彝、羌等。莫说西夏,就是金人,亦同属炎黄。日后必和。当然,不是现在。目前亟需者乃收复失地,应二帝还朝。”岳飞接言,侃侃而谈,他又说:“就是现今当朝,与我同族之宋江方腊杨幺,诛之,制其动乱。抚之,求永久和平。故孔孟最高境界乃‘世为大同’。”
薛徵言听言,点头道:“岳帅此言,甚为有理。古云:‘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然大同盛世,文治武功,其谋略须审时而定。联夏抗金,实为现时良策。”
此时薛徵言站出来替岳飞讲话。言官们非是不讲理之人。大家也基本上同意了岳飞主张。
话虽如此,但并非人人服气。三句两句就让人服,那还是言官吗?比如有人提到开榷场通边贸,到底要不要对交易设限。意思是,除了茶叶,是不是所有货物,皆尽放开,不加管控。还是区别对待,有所限制。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杀招在后。榷场这么多年不开,表面边贸不通,私底下走私猖獗,那必然建了条条瘘管。换句话,就是有了一票票利益集团。有人贩茶,有人进盐,也比有人护住这类财路。
而这些利益集团,非但手眼通天,而且个个联系了大宋的基本国策。要想重开边贸,必须理顺彼等利益集团。而要想理顺,更需要拨乱反正,理顺朝廷的基本国策。否则,不仅是事倍功半,而且可能出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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