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凌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江云还想问盗圣却道:“师父有些累了,今日还是早些休息吧。”
“是!”江云无奈应了一声。
夜色弥漫,整个别墅都静悄悄的,乌云遮蔽这天空,夜色显得格外的深邃,突然乌云撤开露出半边月亮来,月关透过别墅的走廊上的窗,整个别墅感觉一片空荡,只有角落的假树装饰才显得不是那般单调。这时一个人影从悄然假树旁经过。
庄夫人翻来覆去睡不早,十八年前的往事又浮现到了自己眼前,那段不堪的往事。十八年前自己花容正貌,那时刚出阁的自己就像甘甜清凉的泉水一般清澈纯洁,也像一朵娇艳欲滴的新丽的一朵黄花。而庄凡波梨花庄的庄主正如他心目中的如意情郎在万般瞩目下迎娶了自己,正如所有男人一样他盯着自己的眼睛轻握自己的小手发誓会照顾自己一辈子。庄夫人看着散进来的月光照着这双手上,原本那双修长白皙柔软的就像棉花一样的小手,现在布满了不少细茧。这双手不再柔软,因为没有那温柔的男子的轻抚;不再白皙,因为岁月的无情。无声的泪从她脸颊上划过,她用这双有些发黄的手背轻轻拭去眼泪。往事终究过去了,庄夫人定了定神抽了下鼻子轻轻叹道:“红颜情多,自随梨花落。”
“咚咚”突然的敲门声惊起了庄夫人,“谁?”庄夫人不由提起警惕,没人作答,敲门声声又继续响起。庄夫人眉头一皱,但是转念一想若是敌人也不会敲门了,说着打开了灯穿起衣服走了过去。
“谁?”庄夫人再一次问。
“卓某有些事情想向庄夫人打听”门口传来卓凌云的声音。
“盗圣?”庄夫人自认没和这位大名鼎鼎的大盗有什么交集,若不是对付龙傲天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人怎么会突然找自己。但是这位古怪的前辈恶名不少倒也不好拒之门外,庄夫人不由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打开门。
原本漆黑的别墅突然有一个房间亮了起来,庄夫人端过一杯水递给卓凌云,为客人倒水这件小事已经成为自己的习惯,以前丈夫叫人来谈生意的时候自己便会主动倒上一杯沏好的茶,后来丈夫暴毙后自己也依然没用忘记这个习惯。“前辈找我要问什么事,而且非要这等时候来问。”
卓凌云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沉吟片刻道:“倒也不是非要这时候问,只是卓某有些心事烦得很实在忍不住这才打扰。”
庄夫人知道盗圣来意之后也不再慌张,问:“什么事让前辈心烦?”
卓凌云道:“你刚刚所说的‘盘山近搏术’不知是在哪里听到的?可否告诉卓某?”
庄夫人有些意外凭借盗圣的武功居然会对这等类似耍诈的招数感兴趣,而且他的徒弟不是会吗?便疑惑问:“前辈对招感兴趣?”
“倒不是对这招数感兴趣,只是你说了一个姓‘肖’的人我很在意吧罢了。”
“那人不是你弟子的朋友吗?”
“我说的不是他,是你说的那个姓肖的女人。”
“这样啊。”庄夫人若有所思,端起水杯轻轻铭了一口,“他是前辈的故人吗?”
“不是!”
“那是仇家?”
卓凌云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庄夫人忙道:“晚辈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好奇罢了。”若是惹怒这个煞神倒是有些麻烦。
卓凌云道:“没什么,你只需把你知道关于那姓‘肖’的女子告诉我,卓某万分感激。”
“是!”庄夫人道,“我初次见到她是在十八年前,那时她不过是个孩子。”
“孩子?”卓凌云有些意外。
“没错!”庄夫人点点头,“我初次见到她时便是在我家院子里看见她的,那时我也不记得想到院子里干什么,只是突然见到一个小姑娘居然把我辛辛苦苦中了一年多的‘倒仙’‘山漆’全摘了。那本是我药用的花,却被这小姑娘摘来玩耍,自然很生气,也便是那时我就见到这小姑娘使出了类似今天你徒弟的那招,后来我才知道这招叫‘盘山近搏术’。”
卓凌云却摇摇头喃喃道:“怎么会是个孩子呢?不可能啊。那时她至少三十”
庄夫人见盗圣喃喃自语却听不清又道:“我想着孩子到现在怎么也有二十几岁了,若是和你弟子认识倒也是缘。”
“那女孩叫什么名字?”
“琴湘,肖琴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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