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想一想而已,这他也能猜到了?!
哼,一个阴险诡谲的阴狠玩意儿。
说他是侏罗时代幸存的远古生物,果然没说错他。一点不委屈。
翻了个身,安宁用杯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我要睡觉了,权五爷请出去吧。”
谁成想——
身边的床,忽然一陷。
权煜皇和衣而睡,直接就躺在了安宁的旁边。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就再次落入了男人的怀中。
脑袋的混沌与钝痛,让安宁没有过多的精力再与他做周旋,她反倒还很自然随意的给自己在权五爷的怀里,找了个相当舒服的姿势。
人肉暖水袋兼人肉抱枕,当真是舒服的很呢。
闭着眼睛,她嗅了嗅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一如既往的,并不讨厌。
“五哥,就睡觉,别的什么也不干成不成?”
“安小妖,不干,怎么睡觉?”
“……”
丫真无耻!幸好她听不懂。
蹙了蹙眉头,因为脑袋的钝痛。
安宁用鼻尖儿蹭了蹭他的下巴,“权五,体谅体谅生病的人。”
这种慵懒的在阳光底下晒太阳的小猫儿动作,让权煜皇沉了沉眸色,他伸手掐着她的水蛇腰,“真是个妖精!”
“那也是您自找的。”
男人的声音硬邦邦的,“想睡觉还比闭嘴?!”
然后直接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将小脸儿埋在他的胸前,安宁勾了勾嘴角。
权五爷,果然还是很吃这一套的嘛。
虽然她装不了会撒娇的小可爱,但适当的示弱,这个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现在看来,效果蛮不错呢。本以为,她能好好的睡上一觉,可谁知,刚睡的迷迷糊糊,便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权五爷,我来给安律师打针。”
“滚进来!”
“哟——”蒙古大夫一进来,一看见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那嘴巴就啧啧啧的没完,“真是夭寿了,还给不给单身的人留个活路了?你们俩简直是够了……!”
嘴巴里唠唠叨叨的,但蒙古大夫手底下也没闲着。
麻溜儿的给安宁将输液扎上,又给她将药放在了床头柜,仔细的叮嘱,“安律师,等输液完了之后等上半个小时把药吃了。我保准你明天醒来,脑袋绝对不会再痛。”
听到有人叫自己,安宁迷迷糊糊的嗯嗯啊啊几声儿,其实蒙古大夫说了什么,她压根就没听见。
还是权煜皇一摆手,“滚下去。”
“滚……不了。”蒙古大夫叹气,直接坐在了刚才权煜皇坐在的沙发上,“这瓶打完,要用盐水冲管,之后还有两瓶。”
“滚。”权五爷一字真言。
蒙古大夫扬了扬眉头,没再坚持,而是将剩下的输液瓶按照顺序放在桌子上。
“行吧,你权五爷想改行当老妈子,我是没有意见的。可我就提醒你一句,五爷,你对安律师的好,她不知道。搞不好她心里边还把你当成是欺男霸女的恶棍来着。”
权煜皇冷笑一声,低头端详着趴在他怀中,像只小猫儿一样温驯的女人。
睡着的她,真的比醒来时候的她要可爱多了。也讨人喜欢多了。
至少,她这双粉嫩的小嘴儿,不会再说出那些让他想掐死她的毒舌话儿。
一顿,权煜皇笑了,“老子本来就是欺男霸女的恶棍。”
蒙古大夫无语的看着他,“得,你权五爷真是中了名叫安律师的毒!这毒,没法儿解。您早点买好棺材等死吧!”
说完,没好气的摆摆手想要离开。
“等等——”
却被权煜皇给叫住。
蒙古大夫不耐烦的转身,“还有什么事儿?”
“这妞儿到底是什么毛病,别他妈想瞒着老子,直接说!”
“啧啧啧……权五爷,您要不改行当医生吧?”蒙古大夫哼唧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没事儿,安律师就是劳累过度,血压稍微有点高,又有点感冒发烧,然后再被南宫姬用那么偏激的法子一催眠,有点没受住,这才一下子病倒了。”
权煜皇挑眉,“肺炎?”
“我那是忽悠安律师的。”蒙古大夫也没藏着掖着,横竖在权五爷的一双鹰眼面前,他也藏不住就是了,“如果不说的严重点,以安律师的性格,她才不会乖乖的请假在家休息几天。我是怕安律师再这么劳碌下去,还没被你利用,就翘了辫子。所以才骗她说她得了肺炎。”
意味不明的耻笑了一声儿,权煜皇满意的说道,“算你聪明。”
“当然了,我跟了你也有七八年的时间。要是连你心里这点子想法我都猜不出来,那我也别活了。一把手术刀抹了脖子拉倒也干脆。行了,安律师也没别的什么毛病,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就成了。当然了,生病没生病,安律师自个儿最清楚。今儿是她头脑不清楚这才忽悠了她。估计等她明天醒来,稍微一琢磨,她就会知道是我骗她了。”
“无妨。”权煜皇语气含笑,“她想去上班,曹有德也不会答应。”
蒙古大夫无语,这位爷,又要以权压人了不是?
为了安律师做到这个份儿上,权五爷还真是给欺男霸女的恶棍积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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