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三次!”
估计拍卖师干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权五爷出手这么壕气十足的男人,念到第三遍的时候,拍卖师的声音都在颤抖。
“成交!”拍卖师一敲小锤儿,“恭喜权五爷!”
舞台上被拍卖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们都不知道的东西,就这么落入了权五爷的口袋。
当然,着没什么好意外的。
敢问一句,哪个不要命了,竟然敢跟权五爷争上一争?
那不是提着灯笼上茅房——
找屎么!
不算很远,就离了两个桌子,明淮安举起高脚杯冲她笑的诡异,“夫人,恭喜,恭喜。”
这事儿有什么好恭喜的?!
不过是这位姓权的大爷,要给姓明的那位大爷捧场,跟她有什么关系了?
莫名其妙!
谁知道,眼皮一掀,旁边的陆师爷竟然也举起高脚杯冲她笑的同样诡异,又透着点暧昧,“五爷,嫂子,恭喜,恭喜啊!”
安宁莫名其妙的收回目光,懒得解释。
姓权的跟明淮安之间的交易,谁还不清楚了?一个两个的,在这儿装什么傻白甜呢!
于是便同样举起高脚杯,浅浅的笑着,却不喝。
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点头、微笑,那就是最好的做法了。
压根都不用开口说话。
就傻笑就行了。笑到脸颊嘴角抽筋的那种。
收起手机,权煜皇斜睨了一眼这边的动态,同样莫名其妙的挑了挑眉头,“安小妖,你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我啥也没干。”安宁义正言辞的摊手,“鬼知道明九跟陆师爷在贱笑什么,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
“不管他们了。你不是困了,现在不赶着回去睡觉了?”
“回!”一听能回去睡觉,安宁也懒得再去探究陆师爷跟明淮安笑容中的诡异与暧昧,“现在就回!”
掩嘴、秀气的打了个哈欠,她刚站起身,腰肢儿不意外的又是一紧。随即很熟悉的落入了男人的大掌与怀抱之中。
不理会众人的一干目光,安宁挽着男人的手臂,便这么扬长而去。
权五爷恶名在外,一向不把除了他家大姐的人放在眼中。拍卖会刚开始就离开,谁又敢多言语一声?估计现实反而是——
只要能跟他权五爷出现在同一个场合,有多少人都该感激涕零了。这事儿,是可以拿出去炫耀好久的事儿。
瞧见没?我可是跟权五爷一起参加过拍卖会的人!
搞不好,现在就有人在发朋友一阵炫耀呢。
安宁甚至都能想象的到,那些人是如何添油加醋的向旁人讲述自己曾经跟权五爷一起参加拍卖会,一起喝酒,一起聊天的样子。好像下一秒,他们就能成为权五爷身边的股肱之臣呢。
她刚才目光一扫而过,分明就已经看到了好几个人在发朋友圈,发微博的也不在少数来着。
只是……纯文字,不敢有一张的图片。
呵,姓权的,果然够让人不寒而栗!
想来无数人偷拍了他无数张照片吧?只是没人有这个胆子敢发出来罢了。
毕竟,九处可真不是个温柔乡!
安宁挽着男人的手臂,穿着运动鞋,说不出的舒坦,“权五爷,咱们就这样走了,就把陆师爷一个人留下合适么?”
她还是稍微有点介意陆师爷刚才那诡异又暧昧的笑容,想要问一问。
男人一手搂在她的腰肢儿上,另一只手斜斜的插在西裤口袋里,眉头一挑,“安小妖,你连陆越川也要勾引?”
“去——无聊不无聊!”
天天说她勾引这个勾引那个的,合着她一天到晚什么事儿也不用干了,光勾引男人去了?!
丫有病!
可惜她没药!
“陆越川是九处的二把手,让他撑完整个拍卖会,给足了明九面子。”
“你刚才那一千万出手,也是给足了明九面子啊!”
“明九值这个价儿。”权煜皇邪狞的勾起嘴角,眼尾都透着邪气与戾气。
安宁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又想起来让人汪华晟跪下唱征服这事儿了。
狼狈为奸!
姓权的这位大爷跟姓明的那位大爷搅和在一起,那就是狼狈为奸!
没有第二个词儿可以形容他们了。
“五爷、五爷……五爷!好我的五爷——”
身后,又有个大喇叭气喘吁吁的呼唤着,深情的呼唤着。
身边的男人压根没有停下脚步,安宁也就当自个儿没听见。
“哎哟喂——好我的五爷啊,您可慢着点呐!我这把老骨头可紧绷的很,跑不动咯!”
离近了安宁才看到是个头发都花白了的,一身管家模样打扮的老人。
不是随便的那个管家,是西装三件套,一顶绅士帽,胸前还有一枚怀表,不打折扣一个英伦老绅士的那种管家。
看着,就很昂贵。
这不是,上了年纪的人,跑两步都喘的不行。
显然这老绅士是认识权煜皇的,而且似乎也还比较相熟,不然不会如此跟他说话。
“我的好五爷,您是成心想累死我这把老骨头呀?我越喊,您走的越快!”
一张口,地地道道的老北京腔儿,听起来就觉得特别有趣儿。安宁是京漂,不太会说老北京腔儿。但她一直觉得,老北京腔儿特别有味道。
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就更有味道了。
“老滑头儿,你还不退休等着死在岗位上?明九可不会多给你发一个字儿。”
安宁无语的扁了扁小嘴儿。
这厮说话太口无遮拦了,忒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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