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被理智所控制的,那玩意儿不叫感情,充其量只能算作是欣赏。
如果一个人可以用自己的理智去控制自己不要去喜欢谁,那么……不管是林晚晚还是蒋大小姐,她们都不会这么的……为情所困了。
世上的烦恼有三千种,最熬人的,便是感情这一种了。
安慰的话,她不会说,更不愿意去说。
“如果你已经决定好了,那就这么去做吧。”
“我已经在这么做了。”灿烂的扬起一抹微笑,林晚晚那张笑脸儿,竟然比嚎啕大哭更让人觉得心疼,“可是安检官,我好像做不到耶,怎么办?”
“你……”犹豫了一下,安宁犹犹豫豫的伸出双手,“要抱吗?”
要抱吗?
林晚晚没忍住,‘噗嗤’一声儿,鬼哭狼嚎的笑的弯了腰。
“安宁,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我以为你再怎么不擅长安慰人,至少也会说几句场面话吧。结果你却跟我说,要不要抱?唉呀妈呀,你真是有意思极了。”
翻了个白眼,安宁惺惺的收回双手,“欣然每次这样的时候,总是喜欢拽着我抱。”
扯着她的袖子,抱着她,哭个昏天黑地。
哭完就睡,酒醒了,欣然那丫头也就好了。最起码,在表面上蒋大小姐又可以做到隐忍的克制。
“算了吧——”林晚晚一甩手,不屑极了,“我还不至于可怜到了要抱着你这个跟我喜欢的男人结了婚的女人痛哭流涕。”
“我跟权煜皇,总会离婚的。”安宁说的平静且认真,“这个你知道。”
“我知道啊,那又怎么了?”林晚晚笑的轻蔑,“就算老大跟你离婚了,那跟我有关系么?他跟你离婚了,他也不会喜欢我。不是么?”
所以,这根本就跟安检官没有关系。
老大眼睛里看不见她,有没有安检官,他的眼睛里都一样看不到她。安检官没出现的时候,老大的眼睛里也没看见过她。
这……只是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这么简单的道理而已。她知道,跟人家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有没有安检官,结果都是一样的。
老大的眼睛里若是能够看得到她,他早就看到她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看不到,就是看不到。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或许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儿,不是两个人的事儿。但感情,一定是两个人的事儿,只是两个人的事儿。
安宁是一个永远从理性出发的性格,她略一思付,“纵然泥足深陷,难以自拔,也好过一头扎进去,永远也拔不出来。”
“壮士断臂,是很痛。但留着,会更痛吧?”只有说这句话的时候,林晚晚表现出了丝丝些些的悲伤与绝望。
“是。”安宁斩钉截铁的点头,“留着,更痛。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啧啧……你还真是有够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的呢。”
“如果你要安慰,那你不该找我。”安宁耸耸肩,“你找我说这些,我只会给你这样的建议和结论。”
“是啊,安检官,你就是这样一个人。考虑什么都是这么的理性。我忽然很期待,等你喜欢上一个人的那一天。我想,那一定有趣儿极了。”
“林晚晚,你觉着……我有可能喜欢上一个人?像你喜欢权煜皇那样?”
林晚晚撇撇嘴,“难,太难了。”
安检官这样绝对的利己主义者,是很难会毫无保留喜欢上一个人的。她就算是喜欢一个人,也是克制的用理性思维在审时度势。一旦觉得自己有可能会受伤,安检官绝对是立刻抽身,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所以咯——”安宁不可置否的耸耸肩,笑的一脸清雅淡丽,“你可能要失望了。”
她,永远也不会像林晚晚跟蒋大小姐那样,拼了命的去喜欢一个人。
喜欢?爱?
这两个字眼儿,对她来说,都太遥远,太不切实际。
“我期待着你爱上一个人的那一天。”
“好吧,你慢慢期待好了。”
那一天,永远也不会到来。
“安检官,做人不要太自信了哟!未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你现在是没有遇到你喜欢的人,等你遇到了,你就会知道你的理智啊,冷静啊,全他妈是狗屁。道理你心里都明白,可你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喜欢他。”
安宁莞尔一笑,“你都已经在控制自己了,我想……我不会比你差劲的吧?”
林晚晚一愣,随即笑的猛拿拳头去砸厨台——
“安宁啊安宁,你可真是冷漠极了!”
抬起眼皮,林晚晚认真的注视着她的一双狐狸眼儿。
“安宁,你还是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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