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
过一辈子?
安宁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她喜欢权煜皇的这个形容。
在这个快餐消费的年代,跟谁过不是过?多的是因为年纪到了,因为长辈的催促,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结婚,然后昏头昏脑过一辈子的男女。她跟权煜皇这样儿的,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人生么,不就是黑头黑脑的瞎几把过一辈子么。
能找到像权五爷这样优秀的钻石王老五,是她高攀了。嗯,真的高攀了。
没啥可遗憾的了。
就算是离婚了,给姓权的抛弃了,她说出去那也是忒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儿。
嘿,你知道么,就那权倾朝野的权五爷,对,没错儿,就是他,我前夫!我睡了他好些日子呢!
想想就觉得带劲儿。那得多骄傲啊,是不~?
其实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奇怪,不知道哪根筋儿搭错了,就钻了牛角尖儿,怎么也想不明白。不知道啥时候这根搭错的筋儿,又一次搭错了,然后就忽然看开了。
她不是看明白了,而是看开了。
横竖日子一天天儿都得过,想那么多干啥?苏师姐有句话说的她认为只对了一半儿,不是努力要让过程变得美妙一些。而是,尽量每天让自己都过的开心一点儿。
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这就足够了。
而她想让自己每天都过的开心一点儿,有一个原则和底线,是绝对不能触碰的。
守好自个儿的心。
这句话可是那个来自于为爱伤透了心的蒋大小姐之口,她没道理不听。
抿了抿粉嫩的唇瓣,安宁的声音都透着轻松与愉快,“权五。”
可她这样甜甜的语气却只得到男人一个不耐烦的字儿,“放!”
不满的扁了扁小嘴儿,安宁幽怨的瞪了他一眼,“到底是咱俩谁煞风景?”
“安小妖,通常你这样叫五爷……”
“啊?咋了!”
“基本没啥好事儿。”
“……拉倒吧——”刺咧咧的翻了个白眼,安宁笑着伸手锤了锤男人的胸口,“腰上的伤怎么样了。”
“不影响满足你这小狼崽子。”
“谁特么问你这个了啊!我是问你——”
这位爷昨儿晚上光顾着逗弄她了,现在才想起来解释一句为何他腰上的旧伤会复发。
“兵贵神速。接到命令就立刻带兵出发,路上难免磕磕绊绊。不碍事儿。”
更具体的,权煜皇没说,安宁也没有再追问。
“还是得好好把腰伤养好。你这个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能太随意了。”
“这不是有你盯着五爷?”
今儿天还没亮她就出门了,可在出门前,她也没忘了先检查他的腰伤。确认他腰伤没有再恶化,也没有裂开,给他换了药这才出门。
“我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盯着你啊!”安宁‘切’了一声儿,“军令如山,一道命令你随时都得出发,我不盯着你的时候,你得自个儿注意。三十岁的人了,别把自个儿当小伙子。你现在身体还吃得消,再有个十年,我看你哪儿哪儿都得出毛病!”
“大不了就坐轮椅。”男人俯额,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妖眸浅浅的眯着,“五爷想去哪儿,你都得推着轮椅带五爷去。”
“呵呵。”安宁冷笑一声儿,快准狠的从男人的怀抱里溜了出去,“权五爷,您也听好了。我这个人没有丧偶,只有离异。你要是真坐上了轮椅,你今儿早晨坐轮椅,我今儿下午就跟你去办离婚手续。谁爱推轮椅谁去推,反正我是不肯去推轮椅的。我男人,别的不说,最起码得四肢健康。”
办离婚手续?
“安小妖,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面对她这样儿的挑衅,权煜皇邪气四溢的妖眸先是一沉,英俊的脸庞也阴冷了下去,不过很快,他便阴转晴。
“安小妖,看在你关心我的份儿上,这次不跟你计较。”
连关心人都这么的不坦诚,是安检官的性格。
“切,你爱计较不计较,反正我话今天就撂在这儿了,你要是坐了轮椅,我铁定跟你离婚!我才不要跟一个残废瞎几把过一辈子!”
“残废偏要跟你过一辈子。”
“那我就自杀!”
“五爷不许你死,阎王不敢收你。”
“拉倒吧,还真把自个儿当神魔了?你丫就是一普通人,掌管不了生死簿。”
男人重新将她拉回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搓揉着她的天灵盖。
语气不缓不急,波澜不惊。可好像就是有一股子温柔的味道。
“安小妖,你的生死,五爷管了。我不答应,你死不了。”
“神经病啊!可我要是得了绝症什么的,你不答应有个屁用哦!”
“那老子就把你送去军工所,那帮搞研究的,有的是办法让你活着。”
“就算你变成个植物人,只有呼吸,老子不答应,你也死不了。”
安宁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为何连说这样的情话,他权五爷都能说的这么渗人。
一点浪漫甜蜜都没有,只觉得是在看鬼片。
可,这不就是那个臭男人么?
强势霸道到连她的生死都要一并掌握了去。
尽管霸道,却让她感觉也很踏实?
谁特么知道呢,反正她最近是变得很奇怪就对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