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贪欢:撩婚99天最新章节!
身不由己。
真是个令人无奈到了极点的词儿。
“很多时候,越是越高权重,就越是行为受到牵制。来自各方面的牵制。能够像权五爷那样猖狂的人,还真是没有。至少我,就做不到权五爷那般的痛快肆意。”明淮九说这无奈至极的话的时候,偏偏那表情神态还是那样的倨傲清冷。
老刘头儿狠狠的叹了口气,“权五爷也未必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他也会有些牵制的吧。”
“他的牵制,大部分来自于他家里。他做事情需要思前想后的时候,一定是为了他的家人。除此之外,权五爷什么时候管过旁人?”
“小九儿,咱们爷俩真的没法子收手了?”
“那你告诉我,时至今日还怎么收手。”明淮九问的心虚讨教,就像是小时候他遇到什么不懂的问题,来问这个教父一样,“教父,我能走到今儿这一步,成为人们口中的明九爷。这是依靠了谁的力量,你我都心知肚明。现在我成为了明九爷,就想要收手,你觉得人家会同意么?还没有报答完的恩情,是要报答的。”
老刘头儿复杂的看着那削瘦的背影,“九儿,都是教父没本事。才让你……”
“教父,你能护着我长大成人,我已经要感激你一辈子了。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咱们爷俩,没有谁对不住谁。若真说谁对不住谁的话,那也是我对不住你。因为要护着我,你连自己的妻儿都给弄没了。你——”
“九儿,就像你说的,咱们爷俩没有谁对不住谁。这样的话,你以后也不要再说了。”
明淮九低低的笑了笑,“教父,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给你吧。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就是有机会收手,我也不会收手的。权利这个东西,一旦拥有了,那是怎么着也舍不得丢下的。我好不容易才成为了今天的明九爷,你要我说扔下这些就扔下这些,怎么可能?”
“可你的身子……”老刘头儿狠了狠心,直接说出口了,“你这身子,就是给这些权利给整垮掏空的!若你肯放下这一切,跟我回去,你的身子万万不至于变成今天这幅样子。”
每天需要思考那么多的东西,一个健康的人,也要被掏空了。更何况,小九儿的身体一向羸弱的厉害。他的身子,哪儿经得住这样每天的殚精竭虑?
以前是为了活下去,倒也不说什么了。可现在,他们已经不需要再为了活命而做这些事情。小九儿的心思……他现在也是有些捉摸不透了。
走得越远,爬得越高,这人心呐,就越是难测了。
“我这幅身子,生下来便是这样儿了。还有什么可惋惜的?我多活一天,那就是跟阎王爷抢了一天的时间。”明淮九对自己的身体到是看的极淡,“这世上,我只亏欠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养父。你护着我到十六岁,养父护着我到现在。还给了我获得权力的机会与帮助。在报答完你们两个人的恩情之前,我这条命啊,是舍不得给阎王爷的。就算是要抢,我也要跟阎王爷多抢几年。”
“小九儿……”老刘头儿脱口而出的话,生生是憋了回去。
“教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养父打从一开始帮我对付我明家的那些个哥哥们,也没有按什么好心。这一点,养父他也从来没瞒着我。他不是一开始就直说了么,他帮助我,只是遍地撒网,看能不能收获点什么。如果我表现的足够好,他就会帮我执掌明氏集团。而我,相对应的也需要帮助他做很多的事情。养父帮助我,的确是想要利用我。”
不管怎么说,他这个明家九少爷的身份,还是有那么点有利可图的。
不管怎么说,养父帮了他,帮他跟教父在最危机的时候躲过了明家那些个哥哥们的毒害,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甭管养父一开始的打算动机是什么,他跟教父的确是承了养父的恩情。
既然是恩情,就得还清的。
老刘头儿狠狠的叹气,“先生一开始帮助咱们爷俩,的确是没安好心。可后来……先生也是真心拿你当自己的儿子看待。”
“所以了,养父交代的事情我还没有办妥。我是绝对不可能收手的。教父,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总是担心我的身子,怕我的身子扛不住。不过没关系,你可以放心,我现在就能够答应你。什么钱财权势,我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掉的人,真的没有那么的看重。钱财权势我就是牢牢的捏在了手心儿又能怎么样呢?”
当阎王爷真的来索命的那天,他就是拥有再多的钱财权势,也抵挡不住阎王爷的索命不是?
“我啊,只是想要报答养父罢了。你的恩情,我这辈子是还不清楚的了。除非我能把你的妻儿还给你,可你的妻儿……他们这辈子都回不来了。你的恩情,我也没法儿报答了。所以我就想,至少是养父的恩情,让我好好的报答吧。”
“可你养父做的那些事情,并不是好事儿。”老刘头儿终于把憋在心中太久的话,说了出来。
“教父,那你觉得我做的事情,就是好事儿了吗?这个世道,哪儿能如此清晰的分辨出一个好,一个坏?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报答养父的恩情罢了。不管养父要做的事情是好是坏,那都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能控制的,就只有我可以为了养父做什么。”
闻言,老刘头儿心中已经是明白,多说无益。
小九儿的心思很坚定,他说的再多也是没用。反而还会有一种在挑拨小九儿与他养父之间关系的错觉。他相信小九儿固然不会多想什么,可他跟小九儿的话若是传到了九儿养父的耳朵里,那人家会怎么想,可就说不准了。
既然小九儿的心意已经很明确了,他也实在是没有必要再落人话柄。
小九儿的养父,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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