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煜皇靠在床头上,冷笑一声儿,“安小妖,你有空调查你男人的情债,还是先想想这字儿能不能被洗掉吧。”
“不会洗不掉的呢。”安宁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也很漠不关心的样子,她舒舒服服的枕在男人的手臂上,笑嘻嘻的说道,“你权五爷四处招蜂引蝶,我可以不介意。但你权五爷总不好落下一个招蜂引蝶的名声吧?白大夫洗不掉我脸上的这行字儿,你也总会有法子逼的他找出办法给我把脸上的这行字给洗掉。”
这种遇水才能显现出来字的玩意儿,不巧,她都知道好几样。应该是对皮肤没有特别大的伤害,刺激肯定会有。但只要能把这字儿洗掉就行了。
“权煜皇,这是毒蛇在给你示威么?”安宁的语气里含着冷嘲与热讽。
权煜皇只是浅浅的斜睨了她一眼儿,准确来说是斜睨了一眼儿她脸上的那行字儿。
“示威也好,挑衅也罢,毒蛇这一步棋,是下错了。”
安宁冷笑连连。
下错了?
毒蛇跟他权煜皇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这两个人,必须得死一个!
都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人家毒蛇做的就是再过分一点,又能如何?
反正他们两个人已经是必须要把对方置于死地的关系了!
话锋一转,安宁的语气阴沉极了,“开什么玩笑?!你权五爷的女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那条毒蛇在脸上写下了一行字!不是在我身上偷偷的放一个字条儿,而是直接在我的脸上写了一句话!权五爷,你这不是被毒蛇小瞧了,也不是被毒蛇戏弄了。你压根就是被毒蛇在你脑袋上拉了泡屎!”
还连带着她,也跟着一起遭殃!
如果说毒蛇这行为是在权煜皇的脑袋上拉了泡屎,那显然,毒蛇是把她当了那拉屎的马桶! 想想,就要气的七窍生烟了。
权煜皇的表现,却出乎她的意料。这男人,竟然如此迅速的就平静了下来。
他懒洋洋的打量了她一眼儿,将激动的从床上坐起来的她一边重新拉回到自己的怀中,按着她的脑袋,强行让她继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安小妖,你激动个屁。”
“靠啊!”安宁激动之下又想从男人的肩膀上给坐起来,结果却被男人又重新给按了回去,“我怎么能不激动?!权煜皇,这不是你的脸儿,不是你被人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脸上写了一行字,所以你权五爷当然冷静了!可我冷静不下来!这是毒蛇在我脸上写了一行字,如果他不满足只在我脸上写一行字呢?如果那条毒蛇突发奇想,觉得在我脸上刻一行字很有趣呢?”
如果毒蛇只是想在她的脸上刻下这一行字,那还算她幸运了!
毕竟,只是毁容而已。她还不会被毒蛇给弄死!
让她感觉最最可怕的是……
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情况之下,被不知道什么人在脸上写下了这行字!这才是最可怕的!
这次可以说毒蛇只是在挑衅权煜皇,如果毒蛇哪天厌倦了跟权煜皇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呢?如果毒蛇哪天打算要了她的小命儿呢?
她能不能躲得过去?!
她就不可能躲得过去!
这是她自个儿的脸儿,自个儿的命,她当然激动了!
“安小妖——”权煜皇拖长了尾音的语气,透着他此刻的不满,带着厚厚老茧的大掌不轻不重的蹭了蹭她的脸蛋儿。
这男人什么也没说,什么承诺保证都没给她,就是以一种威胁性的语气喊了一声儿她的名字,不知道脑袋的哪根筋抽抽了,安宁居然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
她的心,不再惴惴不安的害怕了。
权五爷这个男人啊……
安宁在心中苦笑的连连摇头,这次不再需要男人强行的动作,她就已经乖乖的重新趴在了他的胸前。
“权煜皇,从什么时候起,只要你在我身边儿,我就会觉得再大的事儿,那都不是事儿了呢?”
“因为天塌下来了,也有五爷先顶着。”
“是啊,谁让你大长腿呢!”安宁忿恨的咬了咬嘴唇,“我不管,反正这件事儿你必须调查清楚,然后给我一个交代。我可不想我自个儿的小命,随时被人家捏在手心儿。只要人家想,捏捏手指,就能让我死翘翘。”
权煜皇懒洋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呵一声,“毒蛇若是有法子让你死,他今儿就不会只满足在你脸上写一行字。”
“嗯?”安宁睁了睁狐狸眼儿。
哎呀!
她也是被一叶障目了!
冷不丁的看到自己的脸上不知道被人在什么时候写下了一行字,她心中惊骇大作不已,根本就是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光来得及去想自己这条小命有多危险了,却根本不会去想这背后代表着什么。
是啊,那条毒蛇要是有本事弄死她,又怎么会只满足于只在她的脸上写下一行字带给权煜皇?
而且,还是这种只有遇到了水,才会被显示出来的下九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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