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那都能乐醒了的骄傲。
“师父,那多余的话我今天就不说了。”安宁扫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我就给师父你扔一句在这儿,九处干的那些肮脏事儿,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肮脏。九处的行事方法,基本上都不是啥被法律所承认的。甚至于,九处的存在,就像你说的,是不容于世的。可你女婿,也是在用他的方法保护和坚守着什么。”
“师父还是这一句话,如果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的话,那这世道,还能看么?”
“死老头,别跟我讨论什么哲学问题。没那必要,你如果真的了解到了九处在干些什么事情,你就不会这样说了。师父,你的三尺讲台,是干干净净的。但这世道,并不是干干净净的。”
安宁扬了扬下巴,一字一句的说道,“冯教授,知道么。你能安安心心的在你的三尺讲台上,授业育人,两袖清风,干干净净,正是因为有权煜皇这样的人在。你这一片冰清玉洁的世界,是他用脏了自个儿的手,才让你得来的。我不想把权煜皇说的那么高尚,为他洗白或者是怎么样。可要是连国都没了,你冯教授还想在你的三尺讲台上,传道授业解惑?别闹了,痴人说梦。”
她真的不是要把权煜皇的行为说的那么高尚,来为她喜欢的男人洗白。真不是的。她一直都知道,她喜欢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权倾朝野,他心狠手辣,他寸草不生,他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他手上沾满了血腥。
这些,她都不会为权煜皇洗白和开脱。因为那些根本就是无法开脱的。
光是允许使用活体实验标本这一点,就足够判他权五爷一辈子监禁了。
可……特殊情况,总要特殊对待的。太阳所照不到的地方,那一片黑暗深渊,无法用正常的观念去看待。
毒蛇这样的人,才是穷凶极恶。要是没有毒蛇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权五爷?
也只有他权五爷,才能在那一片漆黑的深渊,保护点什么。
“或许你是对的吧。但在我并不完全了解之前,我还是不会下定论。我的态度和观念,也不会改变。”冯教授的态度也很坚定,“想要改变我现在的态度和观念以及看法,得让我先了解。”
“以后,多的是让你了解你女婿的时间。”安宁的手机已经在嗡嗡的震动了起来,她知道,大姐的会议已经结束,她必须得去见大姐了,于是她快刀斩乱麻的说道,“今儿,公事私事就谈到这儿。战狼,送我师父回家。”
战狼点点头。
冯教授搓了搓双手,轻轻的唤了她一声儿,“死丫头。”
“嗯?”安宁已经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后悔么。”
安宁一怔,望着她如师如父的冯教授的眼睛,愣了几秒钟。
冯教授很平静的又重复了一遍,“你,后悔吗?”
后悔?
她后悔什么?
尽管冯教授问的没头没脑,但安宁还是听懂了。
她掀唇一笑,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师父,我从不后悔。因为后悔没用。”
“我问你,嫁给权煜皇,后悔吗?”冯教授似乎很固执,一遍又一遍的问道。
于是安宁给出他一个确定的答复,“我不后悔。嫁给权煜皇,我从没有后悔过。”
因为,她在答应嫁给那阴狠玩意儿之前,她就已经盘算好了。没什么可后悔的,能过了过,过不了,那就离。之前,她也一直认为,她跟权煜皇总有一天得离婚。就是她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之后,人权五爷就该一脚把她给瞪了。
现在,她也并不认为她能跟权煜皇一辈子走下去。
可是呢,她还是不后悔。
她认识权煜皇的时间越久,她越知道那男人的好儿。她就……越是想跟他过一辈子。
就是因为这样儿,她前些天才会那么的纠结和苦恼。
跟一个男人过一辈子?
这种念头,她活了二十多年,一次都没有过。
她并不相信会有这么一个男人,能让她想和他过一辈子。
但凡事总有例外。
在了解权煜皇之前,她只想快点被他利用,然后被他抛弃。
现在,她已经不这样想了。她什么都不愿意去想,过好当下就最满足了。
抬起头,安宁的狐狸眼儿亮晶晶的,她笑着说:“死老头,我不后悔嫁给权煜皇。”
冯教授想的,是每一个父亲都会顾虑的问题,他说:“他……毕竟是那位权五爷。是军政两界都得让他三分的男人。这儿是权氏集团吧?也是他家的集团吧?阿宁,这样的男人……他真的可以给你幸福么?”
“师父,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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