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寥叔在京城的老战友也很多,多的他在京城待上一个月,有三十天都是醉醺醺的。
偏偏这寥叔还是个很恋家的男人,他出门最多一个月,就要闹着回家了。因为啊,他家里还有他老婆,他家人,他的小孙子。
经常就是寥叔陪完了他的老战友喝酒,好不容易陪完了老战友,这就已经到了要回家的日子。上一次寥叔来京城,她可就在机场见了寥叔一眼,然后再也没见过寥叔的影子了。等再简单寥叔的时候,又是在机场,送他回家的路上了。
所以权家大姐这次事前就打了个预防针,“廖叔,这次可得多待几天。老五忙的很,我也好些天没见过他了。那老五不提,寥叔你怎么着,也得见见小六子才行呢。”
寥世伯哈哈一笑,“小六子那臭小子,他可不敢见我。每次一听说要见我,那小家伙儿跑的比谁都快。”
权家大姐也很无奈的说道,“谁让廖叔你总对小六子说教。就是我,每次都要给人家说道,我也不愿意见你呢。”
“小六子都是让你给宠坏了!一个大小伙子,愣是让你当小姑娘养。那我能不骂他嘛?!你,我都没少骂!”廖世伯说着,狠狠叹了口气儿,“可当年那情况,也不能怪你。你要不把小六子当姑娘养,他也活不下来。汪家那王八犊子,就想让你们老权家绝后。他们好霸占你们老权家的家业。”
提起汪家的时候,寥世伯的语气很淡然,可他的表情神态,却又无一不在说明,他有多么想把汪家的人,千刀万剐了去。
权家大姐轻轻的笑着,态度反而很无所谓,“廖叔,都过去了,不说了。”
“对,过去了,不说了。”寥世伯点点头,“你们家的事儿,你跟老五都是有主意的人。我现在是一点儿都不用为你们姐弟三个人操心了。我要是操心了,那就是瞎操心。可……当年要不是你拼命阻止我,我真的就一支枪杆杀进他汪家,给权老哥报仇了。”
权家大姐淡淡的说道,“寥叔,你要是真那么干了,不但得把你们一家赔进去,更会连累我们权家。父亲若是知道了,他绝对不会原谅你。”
“所以,我当年听你的。没有去动汪家。”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寥叔,现在汪家对权家做过的那些事情,只要权家想,随时可以跟汪家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不讨回来,只是老五有他自己的打算。”
“老五做事情,一向狠绝的厉害。他到现在都压着没对汪家动手,他就是想把汪家一网打尽,彻底铲除干净。”
“是了,所以寥叔,你再也不需要为我们三姐弟担心了。”
“我当然不担心你们三姐弟了,我反而还有点替汪家担心呢。以老五现如今的权势地位,汪家……那可危险的很呢!”
“欠下的债,总有一天得还。欠的越久,这利息就越高。”权家大姐笑的还是那么雍容华贵,可安宁却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权煜皇眉宇间的阴鸷与寒冷,“区区一个汪家,只是傀儡罢了。当年算计权家的人,可不仅仅是汪家。”
闻言,安宁忍不住抖了抖眼皮。
不该听的话……她今儿又听到了不少。
哎!
在心里狠狠的叹了口气儿。
安宁真的是很无奈。
为什么权煜皇跟他家大姐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不能避一避她呢?她就这么值得被信任的么?
还是说……她早就是权家的一份子了。权家的血海深仇,也有她的一份。所以在谈论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可以丝毫不必避讳着她。
对于这份信任,她是很感谢,也很感动了。
可……她真的不想知道那么多啊!
她只想轻松点儿的活着,不想背负那么多的东西,也不想知道权家的血海深仇。知道了那些太过沉重的东西,她活着,会很累。
而她……还并没有真的把自己当成是权家的一份子。至少在眼下来看,她认为她还不是权家的一份子。
她啊,充其量就是权家的一个边缘人物。 不牵扯什么事儿的时候,她就是权家的主母。一旦牵扯到了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她其实还是一个外人。
这是她给自己的定位。
至于权煜皇跟大姐他们是如何给她定位的,她不知道,她也没必要知道。
做人,要拎的清。
她自个儿,首先得能拎的清。
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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