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硬着头皮上的,还得硬着头皮上。
“那什么,冯教授是这样儿的。正规的渠道呢,说的是九处的活体标本吧,每一个都是经过上边盖章签字才能被送到九处——啊不对,是送到九处管辖之下的军工所。其实军方这次拿活体实验标本对九处发难,本身就是站不住脚跟的。因为军工所每一个活体实验标本,那都是军方盖章签字了的。也就是说,是军方同意的。根本不是默许,而是军方知道,且同意的。资料文件的原件,我这次也是带来了的。拿这件事攻击九处,军方无论如何也站不住脚跟。”
“我管你谁签字盖章了,这玩意儿,他就不人道!”
冯教授有时候其实是很一根筋的,也是很固执的。
陆越川冲安宁摊摊手,示意他也没法子了。
他是陆师爷,又不是万能的钥匙。什么事儿都能摆平。
这件事儿已经说的太多,安宁摆摆手,“冯教授,话我已经说到位了,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你要是当面儿让你女婿难堪了,我跟你就没完!”
“你这个死丫头,才嫁给人家几天,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我真是白心疼了你二十多年!”气急败坏的哼唧了两声儿,冯教授不冷不热的转过身,说道:“一码事归一码事,正事儿上我不跟你讲人情。但谁想让我给我女婿女儿难堪,他也是打错了如意算盘!”
最后,冯教授丢下一句话,‘砰——’的一声,就把自己休息室的房门给摔上了。
“你们这些家伙,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望着摔上的房门,陆越川认真的问道,“嫂子,冯教授这个你们,都包含了谁?”
“反正咱们是肯定在其中的。” 小追命举手,“我觉得冯教授也说了军方的人呢。老大,你觉得呢?”
权煜皇不耐烦的骂了一句,“少他妈废话,让你办的事儿呢?”
男人妖眸微眯,本就微微上挑的眼尾,此刻更加的凌厉了起来。
小追命心里‘卧槽’了一句,他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转过身,大气儿不敢出一下——
“老大,我这就去!”
安宁微微蹙起娟秀的眉头,“你让小追命干什么事儿啊?”
看小追命这火急火燎的样子吧,估计是挺重要的一事儿。可要真是挺重要一事儿吧,小追命不可能忘在脑后。非得权煜皇提醒,他才能想起来。
奇怪。
权煜皇也不知道是懒得回答她,还是不想回答她。那人仗着自个儿身长腿长手也长,长臂那么一捞,就把她给揽在了怀里。
安宁下意识的抬头抬眸扫了一眼墙壁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摄像头。就那么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横竖也反抗不了,她反抗一下,做作样子,全当是表达自己不畏强权的态度罢了。
“我说权煜皇,你能不能别每天没事儿了就把我往你胳肢窝底下塞。有意思吗?给外人看见了我还有脸儿吗?”
胳肢窝底下塞?
权五爷嘴角微勾,不难看出,她这形容成功的逗乐了这位爷。
陆越川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不轻不重的提醒了一句,“五爷,嫂子,时间差不多了。”
再晾下去,那黄老可真该拍桌子了。
不对,黄老肯定已经在拍桌子了。
……
同一时间。
‘啪——’
华老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眼疾手快的把自己的茶杯拿了起来。让他那名贵的和田玉制成的茶杯免于‘死’在黄老铁砂掌之下的可怜遭遇。
黄老已经不是在拍桌子了,而是已经开始砸东西了。
狠狠的把华老板亲自给他泡好的茶的茶杯砸在椭圆形的会议桌上,黄老气的头发丝儿都在颤抖。
“你再给我说一遍,他姓权的干什么去了?!”
黄老的警卫员显然早已经熟悉了黄老这暴脾气,面对黄老的滔天怒气,这警卫员还能平静的再重复一遍,“权五爷等人把冯教授送回休息室之后,那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去了洗手间,权五爷跟陆部长则去了小花园抽烟。”
“他权五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抽烟都专门跑去小花园!”黄老气的又想砸东西了。四处寻摸了半天,手边儿是一样物品都没有了。
因为全都已经给他砸了。
华老板优哉游哉的喝了一口茶水,嘴角几乎没有浮动的问道,“追命呢?”
警卫员弯下腰,在他耳边轻轻的回答,“在送冯教授回到休息室之后,追命处长就跟权五爷他们分开了。去了哪里,我们的人不敢跟的太近。一出大楼就跟丢了。是我们无能——”
华老板轻轻的摆了摆手指,“这不是你们无能。”
而是权五爷麾下的第一高手,身手实在是太好。
如果追命不想让人追上他,那么放眼整个军区,没有人能跟的上追命。
追命、追命。
这的确是可以追人性命的名字。
这名字,权煜皇给他起的是一点都没夸张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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