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蒋欣然哼唧了一声儿,连跑带爬的蹭到了床边,“这里边还有我的事儿?”
权煜皇不耐烦的挑起眉头,“你刚才的承诺,当放屁了?”
蒋欣然一阵无奈。
安宁倒是比蒋大小姐的脑袋更好用一些,她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蹊跷。
“所以……送花瓶来家里的人,知道欣然也在我们家,更知道欣然精通风水——”
“她算什么精通?”说起怼人,嗯,权五爷也是其中的翘楚。
蒋欣然黑着脸趴在床边儿,一双大眼睛,幽怨的盯着权煜皇。可人权五爷根本没有一点反应,一点都不会被她的幽怨眼神所触动。
“权煜皇你别打断我的话,我这思路好不容易才理顺的。”安宁没好气的责备了一句,继续说道:“知道欣然精通风水,所以才故意把花瓶摆在那个位置。欣然看到了,一定会想办法挪动花瓶。只要挪动了花瓶,其实就算我没有失手把花瓶弄倒,里边的东西迟早也会露出来,权煜皇是这样吗?”
“嗯。”男人从鼻尖儿‘嗯’了一声儿,证实了她的猜测。
并且补充,道:“五爷刚才检查过了,那花瓶就算没有人碰,到了一定的时间也会自己裂开。”
“自己裂开?”安宁跟蒋欣然异口同声的问。
或许是这次沾了安宁的光,权五爷到没有再追究蒋欣然出声儿的事情了。
“温度在二十度以上,七个小时,那花瓶就会自己裂开。”
蒋欣然低骂了一句,“操,这是哪个孙子!为了吓唬宁儿,这就么糟蹋物件儿!”
就像安检官之前说的一样,那物件儿就算放在古代是陪葬品,可能保存完好到了现在,那已经不是陪葬品了,那玩意儿叫古董啊!
是价值连城,有钱都没地儿买的古董啊!
哪儿有这么糟蹋物件儿的。
只是为了吓人,犯得着花这么大的钱么?
找个赝品也是可以的嘛!
安宁想的,显然跟蒋大小姐截然不同,她沉了沉小脸儿,问出了一个十分尖锐的,也是正中红心的问题——
“送花瓶来家里的人,目的到底是什么?能够在九处精英的眼皮子底下,把这么大的一个花瓶送到家里来,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说实话如果只是想要吓唬一下独自在家的我,太简单了。他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功夫,绕这么大的圈子。可问题又有来了,你们都不在家,他才把这花瓶送到家里来。如果不是为了吓唬我,那又能是为了什么呢?给你什么警告和威胁吗?那也太幼稚了点。”
权煜皇这男人,作恶无数,杀人无数。
他的仇家,怕是比牛毛还要多。
直接被暗杀这种事情,说实话,他权五爷也是经历的不要太多了。
连暗杀都经历了无数次,跟家常便饭一样的权煜皇,有必要特意送来一颗人头威胁警告他么?
实在是想不明白,送花瓶来家里的人,到底想做的是什么。
权煜皇摸了摸她的长发,“送花瓶进家里,一点都不困难。大大方方的送进来,不就成了?”
“哈?!”蒋欣然一脸懵逼的看着权煜皇,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叫大大方方的送进来?
安宁却明白了,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权煜皇,“送花瓶来的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掩饰自己的身份!”
“不愧是五爷的狼崽子。”
完全可以跟得上他的思路。
蒋欣然忍不住问道,“宁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什么叫——”
“闭嘴。”权煜皇语气很平淡,但就是透着一股子的锋利,“你再多说一个字儿,老子就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做不到,不敢做的,说出口了,那个叫威胁。
能做到,一定做的,说出口了,那就不叫威胁,那玩意儿叫陈述事实。
而蒋欣然特别确定,她要是敢再发出一点点的声响儿,权五这王八犊子一定会把她从窗户给扔下去!
虽然卧室在二楼,窗户底下又是小花园,她倒不至于摔死。
但……她干嘛要被人从楼上丢下去!
安宁埋怨的瞪了一眼男人,“你别总是吓唬欣然行不行?”
权煜皇只是挑了挑眉头,并没有回答。
他这是吓唬么?
五爷他一向说到做到,从不食言。
蒋欣然怯怯的看了一眼权煜皇,但一想到自己是被安检官罩着的,顿时就有了不少的底气。
“欣然,这很简单。送花瓶来家里的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这花瓶出现在我们家,太简单了。”
真的怕被权五爷从窗户给丢下去,蒋欣然不敢开口说话,只是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打个比方,你哥哥蒋部长送给权煜皇的礼物,会被拦下来么?”
蒋欣然狠狠的摇头。
当然不会了!
以她哥跟权五的关系,她哥送给权五的礼物,根本都不会被检查好不好。不但不会被拦下来进行检查,还会被保卫这座城堡的人,小心翼翼的抬进来,就放在客厅里。
“所以,你明白咯?”安宁冲趴在床边的蒋欣然挤了挤眼睛。
蒋欣然的脸上迷茫了那么一秒钟,随即……
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操!谁胆子这么大,找死也不带这样儿的啊!”实在是没有忍住,蒋欣然脱口而出,骂道:“疯了吧!毫不避讳的用自己的名义把这花瓶送给权五!就是傻子也不会这么干事儿啊!”
安宁与权煜皇相视一望,在男人的妖眸中她得到了答案,于是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果送花瓶来的人,不是‘制造’了花瓶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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