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不上姓华的,但有一点,我佩服他。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可能当时所有人都只利用他,唯独权先生是不求回报的在帮他,所以他特别铭记于心吧。尽管在姓华的回到京城之后,他跟权先生就再也没有了交集,但逢年过节,姓华的都会精心挑选一件礼物,给权先生送过去。礼物没有多贵重,权先生当时是全国的首富吧?他不差钱。姓华的送给权先生的礼物,不贵重,但都特别有心意。大部分都是姓华的在各个城市公干的时候,买来的有趣儿的小东西。”
陆越川附和,“华老板也很有心了。”
“谁说不是呢?姓华的跟我讲,权先生说他是个有心的人。姓华的回到京城没两年时间,权家就被陷害了。权先生从首富,一夜之间变成了……”冯教授摇摇头,“姓华的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聪明,猜到这是有人就是要让权先生死。他不敢公开营救权先生,可他私底下,也做了很多的努力。但事情你们也晓得,姓华的怎么可能跟那个庞大的利益集团相抗衡?权先生跟帮助营救他的人都说了,别再想办法帮他了,没人帮得了他。明摆着有人要整死他,做什么都是没用。姓华的私自跟权先生做了承诺,说不管权先生的结果如何,他都会尽力帮助权先生的孩子。”
“这事儿,权先生晓得吗?”
“权先生怎么会晓得这件事情。自从权先生被逮捕之后,姓华的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可连权先生一面都没能见上。这是他自己私自跟权先生做的承诺。姓华的就没有再想办法给权先生洗刷冤屈。他只是在暗中观察着,保护着权家三姐弟。可那些人,太狠了……他们找到了姓华的,让姓华的给他们做帮凶。让姓华的上庭指证权先生。姓华的不肯,就被他们也软禁起来了。我们两个人当时就被软禁在一栋别墅。就这样儿,我跟姓华的就认识了。”
陆越川疏离了一下时间线,“华老板被软禁起来,也已经是权家被陷害之后两年的事情了啊。”
“陆越川,你跟我装什么傻?”冯教授斜斜的看了一眼陆越川,“权家的案子,从开始到结束,用了多少年的时间,你不晓得?权先生可是首富,又是京城商界的掌舵人。想要给权先生定罪,哪儿那么容易?受到过权先生恩惠,追随权先生,想要帮权先生翻案的人,何止一两个?那些人也不敢轻易就定了权先生的罪。哪怕是伪造的证据,至少也要把场面做的让人看得过去。”
陆越川暗暗点头,“所以,华老板就进入了那些人的视线当中。”
“姓华的没什么权利,也没什么地位。偏偏他又受到了权先生恩惠。如果能让姓华的出面指证权先生,对那些人来说,就是一个突破口。他们威逼利诱,可姓华的都没有答应他们。那些人见姓华的如此不知好歹,一气之下就将他也软禁起来了。我跟姓华的,就是被那些人软禁起来的时候才认识的。”
募地,冯教授轻蔑的笑了一声儿,“想想看,我跟姓华的,也算是一起蹲过大牢的难兄难弟了。”
他们俩这是狱友。
陆越川也笑了笑,“华老板最后还是没答应那些人?”
“答应了。”冯教授垂下眼皮,“那种情况,没有办法不答应他们。不答应他们,自己的小命就要丢掉了。姓华的吃了多少苦头和委屈才有了当时的地位,他怎么可能舍得自己就这么死了。权先生被陷害,已经是事实。姓华的再不愿意,也只能给那些人当帮凶。”
那群人,什么时候给过他们选择的机会?在那些人的眼睛里,不管是老安还是他,又或者是华老板,他们都没有被当做是一个人看待。
在那些人的眼睛里,他们就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用完随意就能丢弃的工具。连一堆垃圾,都还不如。
他们能有什么选择呢?他们根本就没有选择。
要么,助纣为虐当帮凶。
要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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