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亦花不敢耽误,一把抓起电话,“嫂子别急,我这就把小少爷给找回来。你再过去守着,我不放心。”
“好!”安宁气儿还没喘平,又跑了回去。
……
“阳奉阴违的事儿你干的多了,现在也驾轻就熟了是吧。”权煜皇冷笑连连,目光冰冷的盯着面前的陆越川,他没有忽略到陆越川胸口已经被血浸染的白衬衣。
估计也是看到了这已经被鲜血浸染的白衬衣,他才没有再继续动手吧。
“陆越川,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五爷三令五申告诉你,不许这么干,你还是这么干了。你不但先斩后奏,还挺能耐的拉了小追命给你当帮凶,把五爷支开。你可真能耐啊!”
权煜皇骂的越凶,陆越川的表情就越平静,他掀起眼皮,平静的迎上了权五爷那双冒火的妖眸,“对于我先斩后奏阳奉阴违,我无话可说。我是做错了,但我错的,也只有不听你的命令。除此之外,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五爷,你比我更清楚的,只有这么做,才能保证——”
“别他妈跟老子说计划不计划的!陆越川,给权家报仇重要,你嫂子就不重要了?安检察长就不重要了?他是为了帮权家才被人活活折磨了两年才咽的气儿,你现在这样污蔑造谣安检察长,陆越川,你心里就一点没有不安么。”
权煜皇明显是强忍着暴怒,没有动手。
陆越川压抑着自己喉头的难受,可他越是强压,喉头就越是发痒,终于,他刚一张嘴,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喉头就是一阵腥甜——
“咳——”
一口深紫色的鲜血就吐了出来。
紧跟其后的,是一阵震天响的咳嗽声。
陆越川死死的按压着胸腔,他清楚的很,自己的肋骨大概又断了几根吧。
肋骨断了,是没有办法像其他部位骨折一样去打石膏治疗的。只能尽量不要活动,让骨头自己慢慢的长好愈合。
陆越川现在呼吸声儿跟风箱似得,胸腔传来‘吭吭吭’可怕的声音。
可陆越川却一直在强忍,他也不愿意流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借此来讨权煜皇的同情。
尽管是个文弱的书生,但陆越川也有他的坚持和骄傲。
他是断然不愿意用这种受伤的苦肉计来博同情的。
权煜皇拧了拧眉头,到底是没有再动手,也到底还顾念着兄弟情,更知道陆越川会这么干完全是为了帮他的计划更加顺利和万无一失的进行。
陆越川最清楚他这么干了的结果是什么,可他还是这么干了。陆越川不是不怕他,也不是笃定了他不会动手,而是陆越川为了帮他的计划顺利进行,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面对这么一个事事以自己为先的兄弟,饶是权五爷,也哪里能再狠得下心?
“你自个儿好好反思!”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权煜皇走到自己办公桌前边,抓起电话。
约莫三十多秒,那边就接听起了电话。
听声音,还挺朦胧的,估计是刚睡醒没多久。
“喂,谁啊?”
“立刻来九处一趟!”顿了顿,权煜皇又补充,“赶紧的,一秒钟都别耽误!”
蒙古大夫的确是刚刚睡醒没多久,他闲来无事,甭管外边有多乱,这都影响不到他。他就舒舒服服的待在他的一片小天地之中,吃了午饭之后,他午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就坐在躺椅上看书,结果看着看着又睡着了。
这不是刚睡醒,冷不丁听到权煜皇这话,蒙古大夫愣了一秒钟,“谁受伤了?”
“别废话,麻溜儿的滚过来!”
听着权五爷底气十足又愤怒的声音,蒙古大夫点点头,哦,看来受伤的不是以权五爷。
那受伤的是谁?这么着急的把他叫去九处,再加上权五爷的语气又这么暴躁……
蒙古大夫心尖儿一紧。
操!该不会是嫂子受伤了吧?除了嫂子受伤,还有谁能让权五爷这么心急如焚,语气的愤怒透过一条电话线都是这么的清晰。
不敢耽误,蒙古大夫脚上还穿着拖鞋,就一头扎进了权五爷的书房,急急忙忙的往九处赶了。
叫来了蒙古大夫来给陆越川疗伤,权煜皇转过身,“反思的怎么样了。”
陆越川捂着胸口,扯了扯嘴角,白衬衣……已经成了血红色的衬衣。
他小腹的伤口,是彻底的撕裂了。
“五爷,我还是老话儿。我的错,只错在欺上瞒下,先斩后奏。我还是坚持我这么做闪正确的。”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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