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想象,刚才在办公室里,权煜皇出手有多狠。
可到底,权五爷下手的时候还是有分寸的,是留了情的。
如果权煜皇下手不留情的话,就陆越川的小身板,早就已经咽气儿了。
“你阳奉阴违的事儿干了不少,五爷从没责备过你。就连一句重话,五爷都没说过你。陆越川,这次不是你的错儿,是五爷的错儿。是我太纵容你了,一次又一次的任由你越权行事。”
陆越川轻轻的咳嗽着,是他强行在控制的结果。
“五、五爷……可、可以了。”陆越川气若游丝的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可怜巴巴的说,“再、再打下去,我真要咽气儿了。”
“陆越川,你还以为五爷跟你演戏呢?”
“不、不然呢?”陆越川疼的都快麻木了,脸上也不见多少痛苦的神情,他哼哼唧唧的说,“戏不演足,嫂子不会相信咱们俩这次是真的产生了介嫌。可现在真的足够了,你再打下去,我真得去亲自给安检察长道歉了。”
权煜皇眉头微挑,“陆越川,五爷这次揍你,没有演戏的成分。”
“啊?”陆越川懵了,“我做错什么了?”
“你说你做错什么了!”权煜皇的怒火儿好不容易平息了下去,因为陆越川这句无辜到了极点的问题又一瞬间被点燃,“老子让你找个缘由,大吵一架。老子同意你污蔑安检察长了没?陆越川,你他妈还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
陆越川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估计是被打的够呛,脑袋也不好用了,“我当时跟你说过了啊,说我会小小的利用一下安检察长,你是同意了的。”
“那老子同意你败坏安检察长的清誉了没!你自个儿说!这事儿老子能同意么?”
陆越川捂了捂胸口,麻木过后,那一阵一阵的疼痛又袭了上来,他咬了咬舌尖儿让自己保持清醒。虽然跟他的计划稍微有一些出入,但这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的。他要是现在就昏了过去,戏可就演不下去了。
“五爷,这、这个回头再说成不成?我现在真的快死了,你赶紧让老白过来。”
权煜皇气的那张妖孽的脸庞都快扭曲了,可到底,他压住了心头的怒火儿,“真撑不住了?五爷下手的时候特意避开了要害的部位。”
“五爷你在跟我开玩笑吧?”陆越川表情扭曲的看着他,“你再刻意避开了要害的部位,你那两拳头下去,我这小身板也得废了。别废话了,我真疼的快死了,五爷,你赶紧让老白过来!”
拧了拧眉头,权煜皇有点生自己的气。他应该下手再轻一点儿的。毕竟陆越川不比老六那兔崽子身强体壮,抗的住揍。
权煜皇刚抬起脚,打算走过去看看陆越川,办公室的门忽然猛地就被人给推开。
幸好权煜皇耳朵灵敏,在门被推开前的几秒钟就听到了脚步声,他顺势就抬腿踩在了陆越川的身上。
“五爷,我——操!”蒙古大夫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陆越川气若游丝的躺在地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儿,而权煜皇,则一脚踩在陆越川的身上,那黑色的高筒靴上隐约还能看到暗黑的血迹。不过这血迹并不是陆越川的,这个蒙古大夫肯定就不清楚了。
“你他妈疯了吧!居然把人打成这幅德行!”蒙古大夫心里一急,说话也没了规矩和分寸,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推开权煜皇,蹲下身,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去检查陆越川的呼吸。
安宁紧跟其后的走了进来,一看到这幅画面,她表情也猛地就阴沉了下来。但她没有说一句话,一言不发的走到了陆越川的身边,蹲下身轻轻的帮陆越川把脸上的血迹给擦掉。
蒙古大夫十分粗鲁的推开了安宁,“你来凑什么乱?把医务室的处长给我叫过来!”
安宁被蒙古大夫这么一推,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在意蒙古大夫的态度。
陆师爷被权煜皇揍成了这幅德行,眼瞅着这人随时就会咽气儿,别说蒙古大夫着急了,她心里也急的厉害。蒙古大夫这态度,她完全可以理解。
毕竟在这些人里边,蒙古大夫跟陆师爷的关系最好。陆师爷也是蒙古大夫住进这座城堡之后,第一个交到的朋友。对蒙古大夫来说,陆师爷是特殊的,是不一样的。
无视掉了权煜皇向她伸出来的手,安宁默默的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站起来之后,平静的看着男人,别的不说,只是道:“我不知道医务室的联系方式,你去给医务室打电话。”
权煜皇平静的收回手,并不打算解释。毕竟,他跟陆越川的计划,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误会。这次陆越川的行为是真的惹怒了他,而他也的确是下了狠手,差一点点就把陆越川给打死了。
只有这样儿,日后陆越川的反水,才会更合理,也更容易被那些人所接受和相信。
如果不演这么一出戏的话,陆越川是绝对不会为了活命,就背叛他的。
必须得给陆越川背叛他自保活命,找一个最合理的解释和理由!
而这出戏,第一个要深信不疑的人,就得是安小妖。
她误会的越是深,他的计划才能越发的顺利进行。
一环套着一环,缺了哪一个环节,他的计划都无法成功。
尽管自己下手的时候已经很注意了,但权煜皇还是担心陆越川那小身板扛不住,他顺势就联系了医务室,让医务室快点派人手过来。
安宁关心的问,“陆师爷还好么?”
“很不好!”蒙古大夫阴沉着一张脸庞,“我要是再来迟一步,他就真要被权煜皇活活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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