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没有看清楚,因为车子刚才正好驶过了一家门牌灯是红色的店。
“夫人,您要搞清楚一件事。如果明天您一旦在军事法庭上直接帮权五爷扛下了所有的罪名,那么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再无任何反转的可能了啊!如果您没有帮权煜皇抗下所有罪名的话,只要权五爷在军事法庭上死咬着不认罪不松口,那么咱们还是有时间去扭转局势的!您一旦当庭认了罪,那可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夫人,您真考虑清楚了吗?我不是问您的决心,我很清楚为了权煜皇你愿意为他去死。我问的是,您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是不是也应该跟权煜皇商量一下呢?毕竟,您的决定可不是小事情。你是要帮权煜皇定罪!死的人会是你!”
安宁莞尔一笑,知道郝亦花是在担心她。可眼下的局势,还有可以扭转的机会吗?
如果有一丁点的话,权煜皇会把他们的婚戒摘下来托付华老板还给她吗?
权煜皇把婚戒还给她,事情就已经非常清楚了。
连那位权五爷都已经判断了他会输,会输得一败涂地,还有机会吗?
不可能有了。
安宁看的非常清楚,她也非常冷静。没有什么时候比她现在要更冷静的了。她现在的一双狐狸眼儿,没有被任何东西所遮掩。她看的特别清楚。
明天军事法庭,如果她不站出来帮权煜皇定罪的话,那么权煜皇一定必输无疑!
只有她站出来替权煜皇抗下了所有的罪名,那么权煜皇就很有可能会被无罪释放!当然了,这也得有大姐跟郝助理,还有九处一种下属的辛苦和努力以及周旋操作,才是有可能的。
都已经有人站出来认罪了,军事法庭也没有道理再扣着权煜皇不放人。
不过她现在的情况跟蒋青云还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只要权煜皇获得了自由身,只要权煜皇赢了这一次的斗法,那么蒋青云现在面临的调查和悬崖,便也彻底的烟消云散。
她不同,她只要敢在军事法庭上当庭认罪,那么就是郝亦花说的,这件事情是板上钉钉的,就算是权五爷,他也没有能力可以帮她翻案。众目睽睽之下,她主动站出来认了罪,不是屈打成招,不存在遭人污蔑构陷,是她自己跳出来要认罪的。
当然是板上钉钉,绝无复盘的可能。
就算权煜皇取得了这次的胜利,他弄死了利益集团,为权家翻了案。她,也是没得救。没有人有任何可能跟角度能救的了她。
安宁心里怎么会不明白呢?
郝亦花迟迟不肯给她一个答复,不愿意执行命令,就是因为她一旦当庭认了罪,那就是板上钉钉的,真的,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她。
但安宁也不愿意催促郝亦花什么,她想要留给郝亦花足够的时间,让人家去想清楚。而不是被她所逼,无奈之下做出了回答。
毕竟,如果郝亦花答应的不情不愿,她是真的害怕再郝亦花身上出什么差错!她希望郝亦花能够考虑的非常清楚和慎重之后,然后给她一个答案。
这一等,就等了很久。
黑色的车队都已经稳稳当当的停靠下来了,郝亦花还脸色铁青的无法做出一个决定。
安宁心急如焚,马上就要回九处见到大姐了。如果郝亦花不快点做出决定的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大姐了。可她又深知这种事情不能催促的,一旦催促了,郝亦花心里一乱,他更做不出一个决定。
于是安宁强迫自己耐着性子坐在后车厢,等!
终于,郝亦花开口了,他问:“夫人,真的不能去跟五爷商量一下再行定夺吗?”
安宁笑了,“郝助理,你现在有本事让我跟权煜皇见上一面——不说见上一面了,现在有哪个神通能够让我跟权煜皇联系上。你要是有这个本事能让我联系到权煜皇, 跟他说两句话,我是同意跟权煜皇坦白商量的。问题是,你能让我联系到权煜皇吗?”
郝亦花咬紧了牙根,“夫人,您最多能给我多长时间?我去想办法!”
他就不相信了,活人还能给尿憋死了?
路本来就是人走出来的,办法也是人想出来的。
没有哪个神通可以在这种时候让夫人联系到权五爷,那就不去尝试了吗?总要试试看的。不能连尝试都不尝试,就这么放弃掉。
那不是他郝亦花的性格!
安宁也不是故意刁难郝亦花,为了逼迫他答应自己,她思付了片刻,给出了一个很短的时间,“最多三个小时。郝助理,你要理解我。我真的不是要刁难你,才给你这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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