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依彤将目光从远处拉了回来,对上尚文芯的脸,凝视着她说道:“直到三哥跟我说起一些事情,我才想起那日咱俩听的悬案,才知道二妹妹跟大哥的死,都不是意外,是警告。”
对于这一点,尚文芯也是猜到了,警告则意味着之后会有更多的人牺牲,如若真的如悬案所说,那韦府岂不是……
尚文芯伸出手,抓着她的手道,“如若这一切真如悬案所说,那么只要韦大人交出那雪域宝藏图即可。”
“我也曾这么想过,只要那东西不在我们府里,那这一切岂不是就跟没有发生的一样?”
尚文芯听着她的置疑的反问,知道事情可能并不是像她们想像的那么顺利。
“我父亲是兵部侍郎,再往上升便是兵部尚书,手上有兵权,这是实打实存在的,他们要的不仅仅是宝藏图,还要我父亲手上的兵权!”韦依彤一改往日的活泼俏皮,思想也变得深邃起来。
“这么说,你们知道是谁在背后暗算这些了吗?”尚文芯有些激动地问道。
让她失望的是,韦依彤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望向远方,“如若我们知道对方是谁,那我们家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那韦大人要将你嫁与史明飞,是不是因为跟武国公府有关系?”尚文芯将自己的置疑提了出来。
韦依彤却还是摇着头说道:“我们都不知道,只是武国公府想与韦府结亲的意愿很强,至于是不是跟他们有关,我们一点底都没有,他们就像一群飞过的鸟,有痕迹却看不到。”
“既然你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将你的亲事定下来?”尚文芯有些纳闷起来。
韦依彤一反刚才的茫然,情绪有些波动,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一些,“这两次的警告死的是庶出的子女,那下两次的警告,会不会不嫡出的子女?”
“自出事前后,韦府出现的最意外又最符合情理的便是武国公府的提亲,所以不管是不是有关系,为了保住韦府,这亲不结也得结,哪怕是火坑也得跳!”
“可如果猜错了呢,那岂不是白白牺牲了你的后半生?”
“可如果没有猜错,牺牲的那就是整个韦府!”韦依彤何尝不知这种选择意味着什么,可是她们赌不起,她们没有选择。
这一刻,尚文芯想沉默可是她沉默不住,她心中堆积一股子火气。
她跳上马背,抓起缰绳,拿起马鞭用力一抽,动作如流水般熟练而洒脱,任着赤峰快速的带着她狂奔。
韦府跟那个大户不一样,只要他交出宝藏图并配合着让他们利用他手上的兵权,那他们韦府则不会全府灭亡,可是……
那帮丧心病狂的家伙,如果出尔反尔了呢?如果找到了更适合代替韦大人的位置的人呢?如果说韦依彤嫁入武国公府只是第三次警告而不是他们要的目标呢?
想到这,尚文芯心寒到了谷底,身子一僵,若不是她及时回悟过来,赤峰差点将她甩了出去。
待她绕了圈再下马时,韦依彤已经站在她的爱马旁边,她的身边还多了一位男子,韦府的三少爷韦依元。
尚文芯下马,行了一礼。
韦依元也还了她一礼,望着她晶亮的双眸,想到刚才在马背上飞扬的样子,他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去。
尚文芯知道这三少爷定也是个知道一些事情的,所以她便大胆的将自己的猜测说与了他听。
韦依元跟韦依彤听了之后,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三小姐,你为什么会有如此猜测之意?”对于尚文芯提出来的猜测,他们都不曾想到过。
可能是对方制造的迷雾太重,根本就看不清楚方向,只得顺着一些表面的线索揣测着对方的意图去走。
上一世,她死得那么惨,丞相府的下场那么惨都说明他们的心思就是不可理喻的,是变态的。
尚文芯没法跟他们说,这是她上一世被害死后得到的一些猜测。
“我只是觉得他们的想法不能以常人的思路去看。”尚文芯定了定,说了至关重要的一点,“据我所知,韦大人的品性是非常正直刚烈的,对于这一类人,他们真的会想到的是收买而不是找到更适合的人取代吗?”
“所以,我希望你们还是慎重一点,或许去查一查韦大人下面是不是有比较异常的人,至于武国公府的亲事,可以先拖上一拖,毕竟依彤年纪距离成亲还有两年呢,最坏的结局也就是依彤跟我一样是有未婚夫之人。”
最后一句话,纯粹就是不希望韦依彤如此快的过门,也是提醒韦府的人切不可被那些事警告迷雾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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