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芯对韦依彤说道:“尚府比韦府近两条街,要不你先去我那避一避,待这雨过了再回去。”
这种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韦依彤说道:“不了,反正就两条街,应该来得及!”
她的话刚一说完,雨滴就落在了她们的身上。
俩人不得不感叹,这雨下得也太急了,看来今儿个就别想干着身子进府了。
最后,在尚文芯的强烈要求下,韦依彤最终选择先到尚府避一避,因着这雨来得太快太急,且下得特别大。
待两回到尚府时,身上已经湿透,尚文芯的院子里忙忙碌肆的转动起来。
令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场暴雨持续到傍晚都没有停。
在尚文芯的建议下,韦依彤今夜便留在了谢府,想着回去也是烦心,在这里还能与尚文芯说些话。
得了韦依彤的同意后,尚文芯便让下边的人给韦府送了回音。
韦府也带回了口信,说今儿个大雨让韦依彤就安心在尚府呆一晚,明儿个再回去也是使得的。
在礼仪上,韦依彤走了过场,给尚府的长辈请了安,留在一处吃了些东西才回尚文芯院子。
待回了尚文芯院子后,尚文芯端出了大小姐尚文静教与她法子做出来的沙琪玛,韦依彤吃了后也很是夸赞。
尚文芯便命了青鸢将那方子抄下来,给一份与韦依彤,也方便她回府中想吃命下人做了便是。
这场暴雨一直持续到酉时才消停一会。
令尚文芯意外的是,韦依彤这么贪玩的性子却是写得一手非常漂亮大气的字,俩个人就着窗外淅沥的小雨写字吃茶,谈天说笑,别有一番闺阁女子的乐趣。
这一场暴雨,成就了两个这一晚的年少好时光。
但也是这一晚,韦府却正接受着另一种洗礼。
暴雨后,天气有些阴凉,家家户户也早早的熄了灯入睡。
少了几分躁热的夜晚,睡眠便会格外的舒适一些。
因着暴雨,韦府今日当值的侍卫少了一些,这样寂寞微凉的初夏夜晚,有一种东西悄悄的爬进了汤府的院内。
它们细小爬行速度却非常的快速灵巧。
悠扬的笛声轻缓的响起,那些细小的东西听了后便猛然张嘴,吐出它们的舌信子。
在笛声的带领下,它们像寻找猎物的猎人,悄悄的爬进了每一个院子的内室,钻进他们的被子里,在他们的脚底心伸出它们尖锐的毒牙,咬一下觉得麻痒,却是发不出声,特别是睡梦中的人,待感觉到痛楚时,发现身体已经僵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爬满自己的身体,然后在恐惧里死去。
也有些幸运的,直至死去,也没有醒来,这样的人在此时此刻应该算得上是一种幸福,因为他不需要面对那种恐惧去等待死亡的到临。
那种细小的蛇类,就像一个超级强大的军大,围着韦府的每一个角落,在笛声的带领下,不放过韦府的任何一个人,就连出生不到半岁的婴儿也不曾放过,不知道它们咬下去的时候是不是会觉得他的肉怎么那么细嫩?
笛声的曲调一直是低沉的,声音非常的小,那些细小的东西却是听觉异常的敏锐,动作非常的熟练狠辣。
韦府的院子中,一位黑衣人站立其中,笛声停止,回报的人陆续走近。
“西边的院子都检查完了,无一生还!”
“东边的院子检查完了,无一生还!”
“北边、南边的院子都检查完了,无一生还!”
最后确定府中无一生还,那领头的黑衣人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声音低道:“韦府今儿个晚上走水了!”
“是!”
不到一刻钟,汤府火势开始蔓延……
一群黑衣人纵身跳跃出韦府,亲眼看着韦府被烧毁。
待离去时,其中的一些黑衣人拉着马车,后面装着好些个两尺高的桶,而里面全是那些细小的毒蛇,此刻已经晕晕入睡,冬眠一般,懒懒的躺在那些桶里面。
当他们离去时,除了韦府火光冲天,周边依旧寂静一片,仿佛他们从未来过一般。
此时的韦府远看像是一股妖气在盘旋,灰灰的带着一些狰狞,走近似乎有张血盆大口袭来,带着浓烟与灼热,还有让人窒息的气体急速燃烧的嘎巴声,似乎天地也为这股喷涌而来的爆发而放行。
直到他们的人影消失了很久很久,才有人大声地叫道:“走水了!韦府走水了!”
这叫着的人是距离韦府最近的一家府邸里的下人夜里内急跑出来才发现韦府火光冲天,吓得连声大叫,他的叫声才惊醒其他人,可是当他们赶到韦府时,为时已晚,火势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
天亮时,韦府已经只剩下一些烧焦的尸体和燃烬的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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