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吓着你了?”他的眼神如水一般的温柔。
尚文芯微微的侧过他的视线,淡淡地回道:“没关系。”
除了在开宴时见着六皇子,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曾见他。
“刚刚听到那边有人在惊呼,说是太子殿下受了伤,你不过去看看吗?”尚文芯轻轻地说道,太子殿下怎么说都是他的兄长,理应过去探看一番。
六皇子脸上也满是关切,回道:“我正准备过去看看,没想到遇上你,所以……”
他眼神里的期盼像是在说着什么。
“我要去找雅公主,六皇子自便吧!”尚文芯淡淡的应道,她曾答应过太贞妃,绝不与六皇子有染,所以,在一切都没有明确的时候,她必须得学会保护自己,招惹太贞妃无疑是为自己树一大敌。
不等六皇子再说什么,尚文芯便与着太子殿下受伤相反的方向走去。
六皇子静静地望了几眼她的背影,才向着太子殿下受伤的方向走去。
待尚文芯找到韦依彤时,好些个韦依彤的夫人太太在听说了太子殿下受伤一事之时,便作鸟散作走开。
韦依彤拉了拉尚文芯的手道:“在传来太子殿下受伤之前,武国公史大夫人与皇后娘娘提起我娘亲在世时,曾与史大少爷议过亲的事情。”
“那皇后娘娘怎么回的?”尚文芯问道。
韦依彤应道:“皇后娘娘只是笑了笑,说这事要看皇上的意思!刚说完就传来太子殿下受伤的事情,皇后娘娘便连忙赶了过去。”
两人对视一笑,看来,那些个事情还真与武国公府脱不了关系。
这个时候,尚文芯与韦依彤则静静的坐在宴会的一角上,不去参与热闹,这毕竟是皇宫,这些个事情参与进去,如若遇着个坏心的,指不定会受什么牵连。
最后,这场宴会在皇贵妃的主持下散了去。
韦依彤暂时先回尚府,至于清雅殿居住的事情,待一切整理好,皇上自会派人来接。
尚老夫人见着韦依彤更加的客气起来,左一个雅公主右一个雅公主的唤着。
走着去马车的地方,一堆的夫人太太都很沉默,不敢议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至于太子殿下伤到哪,尚文芯只得悄悄地问了苏氏,“外祖母,太子殿下伤哪了?”
苏氏见着周边是尚老夫人一府的人,便压低声音回道:“太子殿下在放烟花时,伤着了半边脸,一只眼睛怕是要废了。”
说到这,苏氏无疑的惋惜起来,好端端的一个太子,竟然会遭受此等意外,毁了容,这皇位怕是…苏氏对政治再不敏感,也不由得皱起眉来。
尚文芯一惊,这毁了一只眼和半边脸,虽然不会要了太子殿下的命,但这比要了他的命更恐怖。
“好端端的,怎么那烟花就会伤着太子殿下呢?”尚文芯不解地问道。
苏氏却道:“别问这么多,你一个女子家的,只管做好你的事情便可。”
在苏氏看来,这些事情言论得多知道得多,于尚文芯并没有什么好处。
“外祖母,我日后是要嫁去谢国公府的,有些事情多知道一些,于我是有好处的,不是吗?”尚文芯从另一个侧面角度去提醒苏氏。
果然,苏氏一想觉得确实也是的,便就将她知道的全告诉了尚文芯,“当时太子殿下受伤时,我与你外祖父离得并不算远,赶过去时,太子殿下满脸是血,后来皇后娘娘赶了过来,忍着痛便发作身边的人,审问没多久便有人招了,说太子殿下点的那烟花是三皇子送来的。”
“啊……”尚文芯惊得停下了脚步,怕被人发现,苏氏使了一股了劲拉着她走了好一会。
“依外祖母看,这事情会是三皇子做的吗?”尚文芯的声音压到了最低点。
苏氏却是皱了皱眉,“按理说,如若一个人要害另一个人,不可能明晃晃的将把柄捏在别人手里的。”
显然,如苏氏所说,这中间定是有人陷害三皇子,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势必会对三皇子和梅妃娘娘下手,如若三皇子是被人冤枉的,那这便是两败俱伤之事,能做出这事情的,在尚文芯看来,定然与二皇子拖不了干系。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谁帮的二皇子,会是谢国公吗?
没一会,她们便到了停马车的地方,与着苏氏话别几句,看着苏氏坐上马车,望了好几眼,才放下帘子。
离别时,苏氏拉着她的手,让她有时间回丞相府去住一住,尚文芯点头应了下来。
她想,外祖父年岁也大了,辞了官与外祖母相守着过日子,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这于苏氏来说,应该是乐于见到的,从苏氏的神情中,对于权势并没有太多的喜爱。
这样便是最好的,希望在不久之后,便能听到外祖父辞官一事,然后再从族中抱养一孙子,没了权势,自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赶着算计丞相府了,在尚文芯看来,于老人来说,晚年最大的幸福应该就是含怡弄孙,就算日后吕丞相知道背后一切的事情是他这个外孙女做的,尚文芯也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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