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寇辞别白城,趁着茫茫夜色,离开辰己小院。
送走王寇之后,时辰已然不早,白城索性也不歇息,翻出周进所赠的《符文》,借着烛光仔细钻研起来。
这本《符文》虽然只有薄薄百页,但内容却晦涩难懂,其中有些地方些驴唇不对马嘴,颇有互相矛盾的感觉。
这些都还罢了,最令白城诧异的是,书中有些内容他瞧着十分熟悉,与他记忆之中的某种知识有类似之处,但细节上却有些似是而非,不知是这本书写的不对,还是他记忆中的知识并不切合实际。
白城正看的仔细,忽然听到窗外传来衣袂带风之声,眼神一寒,合上书卷,正要有所动作,便院中有人压低声音呼喊:“白师弟!”
白城心中一动,连忙收好书卷,推开窗户,惊讶说道:“原来是赵师姐来了!”
说话之间,他已推开房门,快步走入院中。
群星之下,夜风吹拂。
赵师容白衣飘飘,孑然独立,两条水袖随风飘舞,颇有些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的味道。
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白师弟,不请我喝杯茶么?”
白城一怔,脸色微微一红,连忙躬身说道:“赵师姐,快快请进。”
赵师容浅浅一笑,挽起两条水袖,款步走入正堂。
两人步入堂屋,赵师容鼻头微蹙,说道:“白师弟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烧什么东西?”
白城笑道:“都是些无用的废纸罢了。”
赵师容欠身坐下,仰起身子,双手反扣,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说道:“恐怕未必吧,我两次来访白师弟都在用功,只怕不会干无聊到烧废纸玩。”
白城摇头笑道:“赵师姐谬赞了。”
赵师容微微摇头,说道:“所以我才想不明白,既然你这一身本事来之不易,为何丝毫不惜性命?”
白城微微一怔,躬身坐在赵师容对面,这个说道:“赵师姐的话,小弟怎么听不明白了?”
赵师容收敛脸上轻松神情,说道:“我听说白师弟与人合谋,准备做一件事。”
“赵师姐说的是什么事?”
“你莫问我是什么事,只说有没有这件事。”
“小弟近日是在谋划一件事情。”
“这事只怕不能成功!”
“怎么讲?”
“古人曾说,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白师弟既然要做事,就要事前严守秘密,如今连我都听道风声,这事还做得成么?”
“其他事怕泄密,这件事么,小弟唯恐知道的人不够多。”
“什么?”
“赵师姐就算今夜不来,小弟也会上门告知。”
“哦?”
“师姐但放宽心,小弟也是爱惜生命之人。”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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