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大将闻言拍席道:“来得好,某早就想杀几个汉狗,好报昔日压迫之仇。”
“右大将,不可妄言。”
须卜骨都侯厉喝,随即对那文士道:“手下人粗莽,先生勿怪,不知那黄忠何许人也,兵马几何?精锐否?”
文士道:“黄忠本南阳一小吏,因其女为刘备宠妾,故成为主将。”
“哈哈哈!原来是刘备的老丈人,怪不得能领军也!”
右大将的嘲讽的话立刻引起匈奴贵族的狂笑,就连须卜骨都侯也脸带笑意,既然是靠裙带关系上来的,想必本事不强。
耿祉有些不解的看向那文士,原本不是这样的,这是骄兵啊!骄兵必败,难道他不知道吗?
耿祉正欲发话,那文士又道:“不仅主将如此,其先锋乃刘备宠妾之弟,其副将也是黄忠带来之小卒,例如刘备大将于禁等都留在晋阳。”
“呵!刘备这是要把晋阳拱手送给我等啊!”
右贤王醯落大笑。
须卜骨都侯大笑的同时却升起一丝疑虑,他可是被关羽差点斩杀的人,陆城军的战力可不容小觑,何况几年过去了,陆城军应该更厉害了。
那文士看到须卜骨都侯脸上的强笑,道:“刘备精锐尽数派往中原,黄忠所率之兵皆在太原新募之人,唯一可虑的就是他们甲械精良。”
右贤王醯落冷哼:“陆城甲械精天下,这亦是人尽皆知之事,战争可不是甲械精良就能打赢的。”
“不错。”
右大将出列道:“吾王,某愿率本部去战那黄忠,如不能斩其首,某愿提头来见。”
须卜骨都侯点头:“右大将威武,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先生可知黄忠从何处而来。”
文士道:“其走祁县、中都、介休一线,其前锋每日只行三十里,逢城必入,每过一城其辎重就多一倍,知道是出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出游呢?”
“哈哈哈!”
匈奴贵族大笑不止。
耿祉虽笑,可脸上疑惑表情不减,这明明就是骄兵之计啊!难道使者有假?耿祉正想揭发却见使者给他连连使眼色,耿祉只能把话咽回肚里。
使者又言:“黄忠如此做法作死无疑,大王不妨率军绕过黄忠,走平陶、大陵一线,直趋太原城下,纵然不能一战破太原,也能让黄忠仓促退军,到时大王以逸待劳定能大破黄忠,彼时太原全郡可不战而下。”
须卜骨都侯闻言点头,耿祉心中突然明悟,原来他夸张黄忠,是为了把匈奴人引到晋阳,晋阳城池深厚,凭匈奴人想攻破无疑于痴人说梦。
匈奴人兵临城下,祝智等正好趁机夺权,夺权成功后匈奴人粮尽自然退去,彼时他们无一伤害,还能凭保全介休等县之功得到介休等士族的大力支持。
祝智好打算,既夺了劝又立了功,自己呢?很可能被匈奴愤怒之下斩首示众,又断了与匈奴人勾结的证据,真是好算计。但是这要看自己答不答应?
不等耿祉不同意,右贤王醯落便站起道:“我大匈奴铁骑所向披靡,何必使汉人的计策,吾等当堂堂正正击破黄忠,彼时晋阳可不战而下。”
右大将等附和道:“右贤王所言极是。”
介休、祁县一带人口稠密,而且士族多聚集于此,正适合劫掠,岂是平陶、大陵那一带可比。
须卜骨都侯虽然被文士说的心动,不过他上位靠的是右贤王等人,他们的意见不可不尊重。
“既如此,大王何不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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