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兵?”
须卜骨都侯闻那文士之言颇为心动,匈奴人素来仰慕勇士,以前有吕布在,匈奴勇士皆被其斩杀,须卜骨都侯心有大志自然不敢与之对抗。
如今吕布、刘备诸将皆不在,一个黄忠,又是姻亲不正是显示自己勇武的时候吗?
怕就怕右贤王不同意,毕竟他们只需要一个傀儡来应付于扶罗以及汉室诘问罢了。
果不其然醯落闻言道:“不可,吾军本来人少,渡河、穿山翻岭有走失不少,如今已不足万人,再分兵,少了万一被汉人逐个击破怎么办?分兵多了,黄忠就算再蠢也有数万人,大王某以为分兵不可取。”
“不错。”
右大将出言力挺醯落,右大将本左贤王之人,一个傀儡匈奴单于才符合左右贤王的意愿。
须卜骨都侯当即被气得脸发烫,他才刚刚继位,他们就如此顶撞自己,眼中还有没有自己这个大王,这也更坚定须卜骨都侯分兵之心,只有如此才能有勇武之名,只有如此才能收拢小部落的势力与左右贤王对抗。
须卜骨都侯有心却无力,醯落与右大将掌握这万余人的兵权,他的人马不足千骑,根本不足以对晋阳城造成威慑,因此还得依仗右贤王与右大将。
耿祉听了文士的分兵之议,心中对他的不满渐渐消失,如果须卜骨都侯率一部至晋阳城下,祝智夺权顺利,匈奴人一部击败黄忠后,祝智就可命令介休各县狙击匈奴人,匈奴人必定势力大损,这样他们就得更依仗自己冲出去,自己就能遥控须卜骨都侯诛杀醯落,进而再驱逐左贤王以达到控制匈奴的目的。
文士见耿祉恢复和煦,须卜骨都侯面带异色,知道自己的计谋已成七八,道:“大王,某以为右贤王此言差矣!”
右大将顿时拍案而起:“右贤王乃我匈奴智者,尔这等汉狗怎敢辱之?以为某刀不利否?”
右大将真怕那文士说出理由,让他们不得不分兵,万一须卜骨都侯这小子运气好,大败黄忠收了小部落的心,定会成为左贤王的心腹大患。
那文士见右大将抽刀威胁脸色依旧,须卜骨都侯见状呵斥道:“右大将,尔意欲何为?先生乃吾之贵宾也!”
右大将冷哼一声,手中刀依然戟指那文士道:“大王,此人妖言惑众,必是汉狗奸细,某替大王斩之。”
“放肆。”
须卜骨都侯见右大将不仅不退,反而得寸进尺脸色难堪至极:“尔且说说先生如何妖言惑众了?”
右大将道:“这厮引诱吾军分兵,分明是想让汉狗将我等分而歼之。”
“妄言。”
那文士呵斥道。
右大将恼而成怒,就欲杀之。
右贤王突然挥手道:“且慢,先生且说说右大将如何妄言了?”
须卜骨都侯的面子右大将可以不卖,右贤王既是匈奴智者又是右贤王,此处兵力就属他最多,因此右贤王的话不得不听,收刀回鞘:“哼!某怎么妄言?说不好就别怪某刀不认汝?”
那文士冷笑:“右贤王以为不分兵好吗?别说黄忠这废物,从介休一路打到晋阳去,右贤王的兵力还剩几何?当然匈奴骑兵来去如风,可这么多财货怎么运回美稷去,莫非还走山路?不说山路崎岖,单说黄河天险难渡,只要太原还有一智士,右贤王必定大败而归。”
“谬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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