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祁县来使,父亲并无大碍,可数万大军一朝丧尽,晋阳城危在旦夕,这让她如何面对在中原的刘备?
“夫人找某。”
戏志才大步走来。
黄蝶舞看到戏志才赶紧上前问道:“先生,城内还有多少兵马?能守得住晋阳城吗?”
戏志才看着焦急的黄蝶舞不由一笑:“这问题夫人该去问文则才是啊!”
于禁乃是新军教官,又是晋阳都尉,负责晋阳城的安全,这事的确该问他。
黄蝶舞颓然一叹:“主公把晋阳托付于奴父女三人,奴父一般战败,奴弟不知信息,奴已心乱如麻也!让先生见笑了。”
戏志才听黄蝶舞如此说,收敛笑容道:“夫人此言差矣!不说夫人随主公南征北战,单说此刻匈奴人即将兵临城下,夫人不但不说退走之事,反而率先想到的是出援令父,仅这点就比许多男儿要强,令某佩服。”
黄蝶舞被戏志才说的有些脸红:“先生不要夸奴了,且说说该如何应付即将到来的匈奴人?”
戏志才道:“夫人勿忧,战局一切尽在掌握中。”
黄蝶舞一惊,父亲连战连败也在掌握中?
戏志才明白黄蝶舞的疑惑,道:“夫人,令尊连败连战,你可知他老人家每次战败后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吗?”
黄蝶舞摇头。
戏志才道:“黄中郎虽有数万大军,都可是新军,黄中郎依次率新军与匈奴人交战,虽然每次都是战败,可新军已不再是新军,只等时机到来,黄中郎就可以以优势兵力彻底歼灭匈奴骑兵。”
黄蝶舞从来不知道战局还可以这样解释,难道真是这样吗?
只听戏志才接着道:“黄中郎哪里某不担心,唯一担心的是黄司马哪里?虽然孙公祐成功说服匈奴分兵,可黄司马本部都在昭余泽内,一战而定匈奴数千骑,这一战真的就是在赌了。”
黄蝶舞听戏志才说到黄叙,黄蝶舞的心也不由揪起来,虽然黄叙病情已大好,可在她心里还是不太乐意黄叙领军的,可黄叙本人意愿强烈,其父也不反对,她纵然心疼也没办法。
“只能听天由命了!”
黄蝶舞道。
戏志才安慰道:“夫人请放心,只要黄司马缠住匈奴骑兵即可,一旦黄中郎围剿完匈奴骑兵就能跟黄司马汇合,当然一旦城内祝智发动反叛,我们平叛成功,也能抽兵去援助黄司马。”
“嗯!”
黄蝶舞暗自下决心,要尽快剿灭祝智之乱,可祝智一直按兵不动,这让黄蝶舞懊恼不已。
祝智不动,刘备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因为在这时代世家的能量大的惊人,一旦刘备不按世家的游戏规则来,世家就会把他给抛弃。
想曹操只是杀了一个边让,刚刚打下的兖州,转眼被陈宫为代表的世家大族卖给吕布,害得曹操差点无家可归。
祝智不动,也不代表刘备不能动他,只是不能动跟祝智在一起的世家大族而已,然而只要引诱祝智一动,刘备就能杀一大批世家大族,把此刻最需要的土地解放出来分给流民来稳固自己的统治,一旦刘备政权稳固,刘备就可以自己建学堂,培养人才,同时就有了跟世家大族抗衡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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