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水河畔战事一触即发,晋阳城内的战事却依然发动,祝智亲披战甲杀向郡廨府,其余亲信分别拿着阴斐的换防受令去谋夺晋阳城四门。
晋阳四门分别有王凌、令狐邵、徐商、张达四人守卫,王凌、令狐邵都是太原本地人,由于人手不足,两城门都是他们本族私兵守卫,因此祝智指派跟他们亲近的人率百余人来换防。
至于刘备的亲信徐商、张达处,各有勇猛悍将各率千人攻打,自己则率千余私兵、豪客直扑郡廨府,准备一举拿下郡廨府救出太后。
祝智不知道他一动,郡廨府府内已知道消息,祝智看着高飞的鸽子道:“给某射杀这些畜生。”
当即有人炫耀箭技,然而信鸽不止一只,这只只是让祝智有些心安罢了。
“都给某快点,杀进郡廨府者赏田地百亩、谷十石。”
祝智明显知道如何提高乱世中私兵的积极性,有田有粮才能养活妻儿,才能在乱世生活下去。
“杀啊!杀死逆贼刘备。”
大中午的喊杀声突然让还沉浸在冬眠的晋阳城一震,无数人关闭房门,听着外面的喊杀声瑟瑟发抖,心里默念幸好不是匈奴人,希望他们不要滥杀无辜。
祝智来到郡廨府前,刘备的郡廨府大门紧闭,这倒在祝智的意料之中,祝智意气风发的道:“府内谁主事,且出来搭话。”
“祝贼竟然趁匈奴犯边作乱,尔不得好死,要杀便杀休要逞口舌羞辱吾等,来人,放箭!”
黄蝶舞根本不给祝智劝降的机会,人全副武装的站在城头,抬手一箭射向祝智,要不是祝智身边的游侠眼疾手快推了祝智一下,这一箭便要了祝智的命。
黄蝶舞一箭射出,郡廨府的城墙上立刻出现无数弓箭手纷纷射向祝智带来的私兵,祝智军没有防备,一时被射杀射伤近百人。
祝智被众人保护起来,祝智捂着胳膊道:“不是说府内不足百人守卫吗?怎么有那么多弓箭手。”
诸将不言,祝奥道:“父亲,陆城军善射,天下闻名,有百余弓箭手不足为奇。”
祝智冷哼:“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某去攻城,拿下那员小将者赏婢女十人,先登者,刘府财货任其挑选。”
“喏!”
刘备富甲天下,而且府内美女如云,这晋阳城无人不知,祝智一句话让私兵士气大增,游侠儿更是夺了其余人的木盾纷纷上前。
郡廨府的攻防战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四门的争夺战却是另一场景,王凌二话不说斩了使者首级,并收缴了那人带来私兵的甲械,将他们看押起来以后,带兵去见令狐邵。
令狐邵正跟另一使者喝酒阔谈,王凌突然闯进直接把使者的首级砸在二人席岸前,令狐邵大惊,那使者拔刀就欲斩杀王凌。
王凌冷哼,反手一刀将那人连刀带人劈为两段。
令狐邵一颤,问道:“彦云,意欲何为?”
“哼!足下乃刘使君所辟,此人谋反,足下为何不杀邪?”
令狐邵闻王凌充满杀气的话竟无言以对,许久方道:“君以为当何如?”
王凌道:“自当效忠刘公,平定祝智之乱。”
令狐邵道:“然匈奴人将至。”
王凌道:“祝智之乱平息方能守住晋阳,此正该你我显名也!”
令狐邵闻言大恸,起身道:“彦云所言是也!邵愿听从调遣。”
令狐与王氏乃姻亲,令狐邵之兄娶王凌之族妹,因此王凌的话对令狐邵很有影响,不然你以为王凌三言两语能让令狐邵拼命?
王凌大喜:“令狐兄坐守两门,某率兵去解其余两门之围,四门在手,祝智之乱可不攻自破。”
“善。”
徐商、张达都是随刘备黄巾起兵时的旧将,虽然才能不显,不过守城以及应对士族私兵还是绰绰有余。
张达虽有百人,却在千余士族私兵中来回冲突,杀得士族私兵叫苦不迭。
想必张达,徐商则保守的多,他依托城墙之固,以弓箭之利射的士族私兵每进一步都要留下无数尸体。
王凌突然从士族私兵身后杀出,顿时杀得士族私兵大败,祁县王并州大豪族,又有王允为司徒,王氏私兵比别家私兵都精良的多。
徐商见状趁机杀出,二人前后夹击,士族私兵顿时大溃。
徐商看到王凌大惊:“王司马,您怎么来了?西门怎么样?”
王凌道:“徐司马勿忧,祝智的使者已被某斩杀,令狐司马正严守两门,你我当速去解张司马之围,四门在手,祝智之乱可不战而胜。”
徐商闻言佩服:“王司马真义士也!不过张司马那里不需要救援。”
王凌一愣,随即听到沉重的马蹄声,这声音绝对不下千骑,于禁还在晋水南,哪里来的骑兵?难道是匈奴骑兵?徐商要投靠匈奴人?
徐商乃幽州人,也难怪王凌会怀疑他。
王凌手按刀柄,谨慎的看着徐商,徐商当然能感受到王凌的敌意,道:“王司马且安心,不是匈奴人,是援军。”
“援军?”
王凌半信半疑,可徐商的部下已打开城门,一群黑衣黑甲的骑士大踏步进入城内,为首一人勇武彪悍,鹰目狮鼻阔口,好一员大将风范。
“徐商何在?”
那将声若雷霆,目光却看向王凌,因为王凌仪表不凡,面白唇红好一员小将。
徐商站出来,道:“某就是,不知足下是张平难坐下哪位猛将?”
张平难?黑衣黑甲?黑山军!
王凌突然醒悟,怪不得衣着那么眼熟,原来是黑山军中最精锐的黑山骑,王凌下意识的抽刀在手。
王凌的敌意让那人眼孔一缩,冷冷道:“尔无需如此敌视,这城中有不少都是我们黑山旧民,吾等不会滥杀无辜,尔等听令,吾等此番目标是乱兵,谁若敢袭扰城内居民,皆斩。”
“喏!”
黑山骑兵纷纷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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