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降城,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亦不复牛羊遍地的场景,倒是零星的断肢残骸密布。
蹇曼一路西来,看到无数精锐带甲骑兵,如果不是有一队陆城军跟在身体,蹇曼丝毫不怀疑自己等人成为草原上的肥料。
蹇曼曾亲眼目睹一队(五十骑)带甲骑兵追着数百鲜卑勇士逃窜,最后被一一斩杀,根本没有一个鲜卑人能够在陆城军犀利的攻击下幸免。
越往受降城的方向去倒越安宁,只是偶尔看到一些被焚毁的营帐跟灰烬里的白骨,能猜得到这里的鲜卑骑兵被屠杀的更多。
蹇曼心中的愤怒越发难以遏制,可想到高高在上的步度根,想到本该属于自己的汗位跟陆城军的精良甲械,蹇曼只能靠不断提醒自己:只有一统鲜卑各族,他才能像祖父檀石槐那样,在草原深处击败陆城军。
受降城,矗立在草原数百年,一直都是中原王朝的心腹大患,同样又是游牧民族的朝圣之地。
蹇曼这些年被驱逐出弹汗山,对受降城更是朝思暮想,只有得到受降城,他才能得到更多鲜卑部族的支持,才有望夺回鲜卑单于的汗位。
没想到如今竟然因为被迫投降刘备而实现占据受降城的目的,只是可惜,这里不仅有汉军还有匈奴人,鲜卑人只占一部分而已。
不过他蹇曼已站在棋盘上,相信他总有一天能彻底操控棋盘,而不仅仅只是展现刹那的璀璨。
蹇曼心中的欣喜彻底压过陆城军屠杀鲜卑人带来的不满,蹇曼整了整衣服,又命手下人重新整理队形,他一定要给人一个好的精神面貌。
他蹇曼虽然投靠陆城军,可绝不是陆城军的一条狗,他有资格,也有实力做陆城军的盟友。
蹇曼满怀信心的出现在受降城前,看着受降城一点点的在瞳孔中变大变清晰,心情也变得紧张跟一种奇妙的兴奋感。
就像你站在大学门口,想大声喊:“大学,我来了,自由的人生,我来了,哦!未来的女朋友,我来了,未来的幸福生活,我来了。”
随着蹇曼离受降城越来越近,一支陆城军出城迎接,蹇曼看着那支陆城军身上厚重鲜亮的盔甲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的强烈光束,心中一下出现许多阴影:如此厚重的盔甲,防御力该多强,手中的弯刀劈在上面是不是只有被磕断的份?
“某乃泰山于禁,奉主公之令前来迎接鲜卑蹇曼单于。”
那重甲骑兵的大将对着蹇曼抱拳道。
蹇曼看着那自称于禁的大将,全身笼罩在明光铠中,头戴蛮狮盔,身披猩红色得长披风,身侧插着一杆纯铁亮银枪,一侧插着一把画雀弓,腰中别着一把大号缳首刀,胯下一只纯白的良驹、高桥马鞍、双马镫。
整个人往那一杵,就是一名将风范,此人必是刘备麾下大将,说不定跟那张飞一样是刘备的结义兄弟。
“原来是于中郎,蹇曼有礼了。”
于禁的名头,蹇曼还是特意托人打听过的,因此极力恭维。
于禁冷面教官做久了,自然不会被蹇曼的恭维而动声色,礼仪做得挺足,可总给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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