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主公,醒醒。”
袁绍再醒来,身边已聚集着医师与心腹郭图、田丰、沮授等人。
袁绍死死瞪着沮授,良久才咳出一口带血的浓痰,气顺之后才指着沮授道:“把他给我拉出去斩了。”
“主公三思,文校尉之死非公与之错,实乃因文丑擅自出兵的原因,至于柏人丢失,乃是吕威璜醉酒误事。”
田丰不等卫士进来便大声谏道。
“汝,汝,汝!”
袁绍被田丰硬顶一下,更觉得气闷于胸,强大的压力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双目因气愤而瞪得极大,一副极为骇人的模样。
“主公当注意身体啊!”
郭图一副为其操心的模样。
袁绍再看到郭图,想起他出的馊主意,害得青州落入刘备之手,渤海诸郡也空虚使得张辽得以轻易纵横冀州东部地区,当下喘气更粗,忽然吐出一道血箭,再次昏厥过去。
“主公,主公。”
诸人见状大急,田丰抓着医师吼道:“快,务必要把主公救过来。”
郭图却目光闪烁,不时看向二公子袁熙。
幽州为刘备所有,袁熙自然做不了幽州刺史,袁谭在青州,袁尚还小坐镇邺城,袁熙就跟随袁绍身边,此刻袁绍昏厥,袁熙自然而然就成了决断之人。
郭图对袁熙道:“二公子,刚才的情势你也看到了,主公要把沮公与推出去斩了。”
“这……”
袁熙虽然平庸些却不傻,沮授乃重臣,又是冀州名士,父亲刚刚的话明明是气话,他要是真执行袁绍的命令,恐怕就得给沮授陪命。
田丰闻言,当即冷面直怼郭图:“主公乃是一时气急,岂能当真?如今冀州形势危急,尔还欲争权夺利,陷害忠良乎?”
田丰说的郭图无话,可又不甘心放弃除掉沮授的良机,兀自道:“沮公与在这里,主公看到他便生气,这总是真的吧!文丑及麾下五千精骑损失殆尽也是真的吧!”
“哼!”
田丰冷哼,沮授不言,袁熙有些左右为难。
逢纪趁机道:“不如折中一下,先委屈一下公与,且看押起来,待主公醒来再做处理,如何?”
“也好。”
袁熙真头大,闻听后忙道。
田丰还想再为沮授说几句,沮授阻止了他,如此局面的确是最好的。
沮授被带出,田丰怒哼摔袖而去。
帐内,郭图跟逢纪暗中碰一下眼神,显然对刚才的配合很是满意,沮授一除,犟牛劲田丰不是更容易对付。
袁熙眼巴巴看着医师,为昏迷的袁绍提心吊胆,丝毫没意识到已落入郭图、逢纪的毂中。
沮授说是被关押,其实只是被困在自己的帐中,田丰随即入帐,问道:“公与,刚才为何阻止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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