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娘的!”高君上来就是一脚,正中要害,对方噗通一声跪在床板上,险些没把床板砸断,双手捂住裤裆,疼得满床打滚。
剧痛让他立刻就要发出惨叫,不过高君没给他机会,拎着他的后脖领将他拽起来,一掌切在他的咽喉上,刚要发出的惨叫瞬间变成了一声跑调的*,之后被高君直接轮了起来,重摔在墙上,反弹落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不停的抽抽着,好像要死的样子。
高君本来想继续揍他出出去,谁想到院门忽然又打开了,又有新人来了。
高君也和刚才其他人似得,抬头向外看去,这一次进来的人比他还牛叉,非但没带刑具,反而和两个狱警有说有笑,而且嘴里还叼着烟,人家这才像是来参观考察的。
而且高君一看就乐了,这新来的不是外人,正是二青!
不仅高君认识,他身后其他几个拘留人员中,也有几人认识他,甚至还有人失声说道:“我擦,这不是二青嘛。”
“哪个二青?”有人问道。
“咱们秦海有几个二青?”那人反问道。
可不是嘛,叫这倒霉外号估计是仅此一家,寓意是,二逼青年欢乐多的意思,高君亲自给取的。
在这秦海市,尤其是这二三十岁的男人,就算不认识二青,多半也都听说过他的名号,堪比明星啊。
只是这类人,在寻常人眼里看着风光,他的快乐你想象不到,但他们所承担的压力与痛苦,人们同样也想象不到。
看着他们三人走进来,高君先把地上的家伙‘捡’了起来,仍到床上盖上被,不能让警察为难。
这个地方其实很简单,也很复杂,想要简单你要有实力,复杂就需要你有关系了。
显然像二青这样既有实力又有关系的人,在哪里都轻松,不管是拘留所,看守所还是监狱,也都是可以花钱的,有些人为了不挨欺负,会经常让家人来存钱,然后买了烟酒供奉牢头号长。
而二青这种人显然用不着,早就打通了天地线,人家供奉的是上面的人。
所以他直接叼着烟卷走了进来,感觉就像回家一样,特别是看到高君,就像看到了亲人,眼圈都红了。
警察朝二青点点头,锁上门走了,他们俩还没来得及说话,刚才挨打的三角眼突然死而复生般的爬起来,用极度沙哑的嗓子虚弱的喊道:“二哥,二哥呀……”
二青被吓了一跳,仔细看了看却根本不认识,不耐烦的问道:“你他妈谁呀?”
“二哥,我是蝎子的弟弟蚂蚱呀,这外号还是你给我取的,几年前咱们一起喝过酒呀。”
三角眼这话说完,高君顿时笑了起来,蝎子的弟弟是蚂蚱,那他三舅姥爷就是螳螂呗?这二号还是二青给取的,看来这小子对外号的怨念深重啊。
蝎子是二青的手下的兄弟,关系还不错,所以很快就认出了这小子:“是你呀,现在不像蚂蚱了,像他娘的蝈蝈,你怎么进来的?”
“我前年偷了一截电缆结果栽了,判了三年。”蝈蝈说道。
“看他妈你这点出息。”二青不屑的说,跟着他混的兄弟们都有口安稳饭吃,除了打架斗殴,绝对没有其他作奸犯科的勾当,就算小弟的小弟,最次也能进他的工程队混个营生,所以这家伙显然没被蝎子当自己人。
“二哥,你得给我做主啊。”蝈蝈显然迫不及待的认亲,也不是为了让二青训他的,而是指着高君说:“他,他刚进来的新人就打我,二哥你得管我。”
二青不用看他指的方向,就知道一定是高君,当即点头道:“管,你叫我一声二哥,我当然得管你,你说让我怎么管?”
“二哥帮我揍他。”蝈蝈愤恨的说。
“好!”二青拉着长音的应了一声,那小子顿时露出了狰狞的笑,总算有仗势了。
可下一刻,笑嘻嘻的二青忽然轮圆一个大嘴巴,狠狠抽在了蝈蝈的脸上,这一下结结实实,脆脆生生,啪的脆响这小小的监室里都听见回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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