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宁家,也在扫着院子。
宁老头儿将最后的一点儿雪都扫到了角落里,忙不迭地就去寻罐子,“我要去接一点儿雪,留着以后泡茶喝!”宁老头儿每年都会这么做,虽然总是忘了用冬日的雪水泡茶,总是便宜了宁南星,但是每回下雪,宁老头儿总是会拿着大大小小的罐子去接雪。
而宁南星将扫把都收拢放回了杂物房,抬腿就去了隔壁的沈家。
宁南星站在沈家的廊下,趴在沈团团的窗框上,问着沈团团:“不出去玩儿?三丫没找你去玩儿?”
“我像是看到一点儿雪就激动地难以自己的小孩儿吗?我都已经长大了!”沈团团每年都是这么说的,反正管用就行。
沈长致看了一眼正在跟沈团团说话的宁南星,只是一打眼,也没有当回事儿。
“我昨日得了也大罐子的羊奶,有没有兴趣喝一点儿?”自打那日,一道儿煮了蜂蜜柚子茶后,宁南星就如同开了挂一样,隔三差五地就会有一点儿好东西,也不说有多珍贵,但是却足以诱惑沈团团。
“羊奶?你到哪儿寻来的羊奶?”
沈团团果然上钩。
宁南星淡淡地说道:“早些时候就让人打听着帮忙找一只产奶的羊,想着给我祖父补补身子。但是没成想,我祖父不爱喝羊奶,嫌弃腥味儿重。所以就打消了这念头。没成想,一来二去倒也熟了,送了我一大罐的羊奶,这东西,我也不会做。”
“我会啊,你找我啊!”沈团团光是想着能喝到奶茶,就抑制不住地口水直冒。
勉强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羊奶还在吧?在吧?”
一直盯着宁南星,看到宁南星点点头后,沈团团立马出门,“走,我给你露一手。”
沈长致看着出了门的沈团团,然后又扫了一眼宁南星,不知为何,沈长致觉得宁南星好像越来越古怪,但是又说出来哪儿古怪。
注意到沈长致的视线,宁南星神色自若地邀请道:“长致,一会儿到我家来喝羊奶。我得了一罐羊奶,让团团帮忙煮一下。”
沈长致应了。
王婶一听是羊奶,那可是好东西。催着沈长致赶紧去宁家玩儿去,“这里有我跟你爹扫着呢,你赶紧玩儿去吧,年轻人就要跟年轻人一道儿处处,老闷在屋子里,可不好。”
沈忠平日里只管着豆腐干的活计,倒是也没有多管着沈长致的事儿。在沈忠的眼里,儿子总比自己能耐,又是个从小就有主意的,所以,对于沈长致的事儿也都没有往心里去。
这一听王婶说的,沈忠觉得很有道理。再想到沈孝时常在他的耳边说着,沈长致就是再拖,这两年也要娶媳妇的,所以还是要个往外走出去,多跟人接触,才能娶得到好媳妇。
如此想着,沈忠也催着沈长致赶紧去宁家玩儿去。
沈长致颔首应了,“麻烦婶子了。”
“你这孩子,怎还这般客气。”王婶嗔怒地训了一句,接过沈长致手里的扫帚,目送着沈长致经过菜园子,去了宁家。
沈长致经过菜园子,来了宁家的院子,就看到宁南星抱着一个坛子去了灶房,宁南星看到沈长致过来,打了一声招呼,“长致,你去我的屋子,我的屋子里烧着炕。”
沈团团从灶房里探出头来,“哥,以后也给我的屋子里弄个炕呗!”
宁家的院子不小,又只有祖孙俩人住着,所以,宁南星的屋子很大,抵得上沈团团的俩间。
上回沈家起后院的时候,宁南星顺便找了一个北方的手艺人,帮着起了炕的,所以,沈长致也还没有看到过。
沈长致进了宁南星的屋子里,一进屋就看到了在墙边的炕床。这炕床连着隔壁的墙面,想来,宁老头儿的屋子里应该也有一张炕床。
沈长致伸手摸了摸,果真暖和。
沈团团使唤着宁南星来拿茶叶,打算做个奶茶,又能解解羊奶的腥气,多好!
沈团团跟着宁南星的身后,宁南星去拿茶叶,沈团团看到沈长致已经蹬了鞋子上了炕,盘坐着。“怎么样,舒服吧?来年给我的屋子也来一个这东西?”
“除非你不要你的床了,要不然,你的屋子里怎么放得下这么一个东西?”沈长致钢轨扫雪的时候,脚里进了一点儿雪,这会儿化了,有些发冷。正好可以暖暖脚。
沈团团一想到自己的精致的架子床,就有些不忍心。
算了,为了美,冻一冻就冻一冻吧。
沈团团放弃地闭了嘴,随着找了茶叶包的宁南星出门煮奶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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