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星说着话的时候,眼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落,这场面看着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了。
沈长致听着宁南星的话,心里一跳,打开钱袋子以后,果真发现里面是几张地契和房契。要知道,这男方下的聘礼,往后可都算是媳妇的私产的。
要知道,宁南星今天拿出来的这些东西,以后,可就是跟宁家没有关系了。可都算是沈团团的私产了。
沈长致虽然心跳地厉害,但是想到自家团团的好,心就蓦地静了下来,将东西放回了钱袋子里,慢慢地推回到宁南星的面前。
宁南星被沈长致这个坚决的动作,给吓了一跳,“长致,咱这么多年的兄弟,你应该相信我的人品的。我对团团是真心的,还求你成全!这一点儿东西,只是我这几年赚下来的私产,全部给团团当做嫁妆的。至于聘礼,都攒在京城里,我娘的嫁妆都攒着,留给给我当聘礼的。往后,团团嫁进了宁家,你也知道,我跟祖父都不是能管钱财的, 宁家的东西也都是交到团团的手里的。”
沈长致依旧是摇摇头,“我倒是不贪墨你家的这些东西,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我不放心将她嫁到你宁家。虽然咱俩家人门挨门地住了那么多年,但是对于你宁家的家底,我们依旧是不清不楚的。所以,我不放心。”
宁南星急得装耳挠腮,也知道沈长致说的是实话,只是当初那会儿,怎么好说起。“长致,你坐,我现在就跟你慢慢细说。”
“我娘原是穆家女,因为我舅舅在病重的时候,被我祖父要挟着替我爹求娶了我娘,穆家重诺,就算是舅舅病好了后,穆家还是将我娘给嫁给了我爹。我爹一介白丁,能娶上我娘,自是欢喜不已。日日琴瑟相伴,日子过得倒是赛过神仙。”
沈长致在心中默道,这倒是像是宁老头儿会做的事情。
“只是好景不长,我爹娘在一次外出郊游的途中,双双出事而去。那会儿,我还小,估计也就是五六岁吧。”宁南星说着话的时候,如今也只有惆怅。
“宁家,就是京城的安宁伯府的。只是这些年,宁家日渐没落,祖父是宁家庶出的,因为不受宠,在祖父的师父救了太祖父的一个妾室之后,看中了祖祖父,委婉地提出要将祖父收作徒弟之后,太祖父想也没想地就将祖父给人做了徒弟。当日就将祖父送出了府。
祖父一直跟着他师父在外行医,直到成年后才回到了安宁伯府。回去了后,才知道,太祖父早就已经去世了,安宁伯早就已经换了人, 所以等到祖父上门认亲的时候,安宁伯府只是给了祖父三千两银子打发了他。
要知道,在京城,三千两银没有办法买一处城中的院子的。所以,祖父就在京郊买了一处院子,然后娶了一房媳妇,只生了我父亲一个儿子。后来,就有了我。我父母过世的时候,没过多久,我就病了。祖父虽然凡事亲力亲为,还是查出了我中了毒。请了祖父的师父出手,才救回了我一条小命。祖父的师父看我天资聪颖,觉得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学医的好苗子,一直教我到了九岁,直到师父去了……
后来,我们就来了桃花庄落脚。因为京城这些年,回不去。我师父去世前,跟我交代,安德帝登基的时候,就已经中了兄弟下的毒。这些年,他也不过是想了法子压制着毒药,到底还是没有法子能配出解毒的方子来。
至于这个下毒的人,就是如今的这一位。到底是因为师父一直在帮着安德帝压制着毒药,说不定已经得罪了景康帝,为了求平安,祖父不得不带着我远离京城。”
沈长致一直认真地听着,倒是没有想到,宁家会牵涉到这等秘辛之事,但是却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对得上。只是,宁家这等危险,沈长致却不想团团掺和进去。
沈长致咧嘴哭笑,“长致你放心,若是宁家被上头惦记着,我自然不会求娶团团,免得连累了她。等到团团及笄的时候,京城里的事情就会有了着落,往后,我们家也只是普普通通的药农。我舅舅当初知道宁家以医为生,就在宁家附近,买下了一座山头,全部都是药田。以后,咱两家人依旧是门对门住着,我家也就是我跟祖父俩人,只要你们不嫌弃我家人丁单薄。
如果你们不愿意,就在桃花庄里住着,也是无碍的。只不过到底是为了下一代的子嗣,还是去京城比较方便。”
沈长致瞪了一眼宁南星,“别以为我不敢大嘴巴子呼死你!我都还没有答应将团团嫁给你,你就敢想子嗣了!”
宁南星捂着眼睛,提醒着沈长致刚刚他已经揍过他了。“不嫁给我,难道嫁给杨安康那个虚伪的人?”
“杨安康怎么惹你了?”
宁南星不屑地冷哼一声,“我都不愿意提及这个人,我都只觉得脏了我的嘴。”
“你们想来应该还不知道,杨安康等入了秋的时候就会参加乡试,据说这一回杨安康只要不出差错,秀才是十拿九稳的。杨家人已经跟孟先生的家人商议好了,只等着杨安康考中了秀才之后,再将俩人的亲事给定了下来。”
沈长致想也不想地就驳斥道,“这个不可能!”
“还是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嚼舌根的人吗?也不用去问,等你在这书院里多住些时间,就能知道这事儿是不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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