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这个,沈团团就来气,气得睡觉的心情都没有了。“宁南星,你还有脸问,这还不是得怪你!”
“怪我?我记得我喝多了,然后就回来睡了。”果真,一醒来的宁南星就恢复了平日里的道貌岸然, 半点儿都找不到之前的萌翻了模样,撒着小娇,嘟着小嘴!
最最要的是,翻脸不认人了!
“宁南星!明明是你轻薄了我,非要我哄着你才肯喝醒酒茶!这会儿酒醒了就不认人了?!”
宁南星锢着沈团团,慢慢地凑近,原本还嚣张地不可一世的沈团团紧张地睫毛颤了颤,“你——你想干嘛?”
宁南星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沈团团的红唇,“是这样吗?我醉酒的时候,也是这样亲的吗?”
“宁南星~你醒了就起来!”沈团团红着脸,睫毛不停地颤抖着,如同小蝴蝶的翅膀,扇啊扇啊,扇到宁南星的心里。
“我爹他们都在隔壁了,咱睡了一下午了,恐怕都要错过了晚饭的时间了。”
天冷,天暗得早,这会儿外头已经全然暗了下来了。
也不知道沈家这会儿,有没有开饭了。
只是也不知道为何,没有人过来唤人。
宁南星因为喝多了酒,这会儿声音还低哑着。“爹和二叔都喝多了,估计这会儿还没有醒酒。放心,不迟的。”
沈团团闻言,寻思着这也不是没可能,这才不急不缓地催着宁南星赶紧起来。
宁南星原本就是被憋醒的,被灌下了那么多的醒酒汤,醒来后仍是头疼不已,肚子却是鼓鼓的。“媳妇儿,你晚点儿起来,我先去给灶孔里添把火,等热腾了再起吧。”
宁南星穿上了棉袄,趿拉着拖鞋出门小解去了。
沈团团打着哈欠这才起身。
穿过了菜园子,沈家小院子还冷清着,王婶和蒋惜念正在廊下择菜,说着话儿。
“团团,这么早就起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南星呢,也醒了吗?怎么样,醒了头疼吗?”
沈团团听着王婶的一连串的问题,知道王婶前头说的都是废话,只有关心宁南星是不是头疼。“我哪儿晓得这许多。”
“你这孩子,婶儿跟你说的,你还别以为婶儿这是偏疼南星。这还是不是为了你好嘛,如今你可是宁家的人了,往后,你好坏可都是指着这么一个男人的。南星又疼宠你,你别以为这是理所应当的,这夫妻之间有来有往这日子才能过的长久和顺。”
沈团团忍不住撇撇嘴,“婶儿,我暗地里没少疼宁南星呢,你就放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王婶看着沈团团撇嘴,这才将注意力放在沈团团的嘴上,“团团,你这嘴是怎么了?好像肿了?”
沈团团眼皮一跳,抬头佯装摸唇,挡住了王婶和蒋惜念的打量,“啊,我不晓得啊,说不定是之前睡觉的时候,被蚊子咬的。”
王婶问完就已经回过神来了,这里谁不是过来人。待得听完沈团团煞有介事的解释后,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嗯,确实是好大一只蚊子,还专门往你的嘴上咬!团团你就没拍死它?”
沈团团一听王婶的调侃的语气,就知道王婶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儿了。索性就大大方方地也不遮着掩着,将手拿了下来。“嘿,婶儿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打死那蚊子!”
“瞧把你能耐的!”王婶也乐得见沈团团过得好。
蒋惜念听了俩人来回几句就听不下去了,丢下木盆就跑了。“我去看看长致在做什么!”
蒋惜念急吼吼地跑到了书房门口,这才捂着羞红的脸,按住跳得极快的心,“真是羞死人了,团团也是个心大的。”自打嫁到了桃花庄后,蒋惜念就算是再不爱出门,到底还是时常要随着王婶去赶集,去集市上采办一些用得上的东西,所以也没少遇上同村的,上了年纪的妇人那一开口就是飚荤段子,还时不时地就拿那些荤段子来问她与沈长致的夜里头的动静。
蒋惜念哪曾遇过这场面,每回都是被逗得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村里的妇人见着蒋惜念娇羞的模样,就越是爱逗弄她。虽然王婶也说过,一定要坦坦荡荡地装作啥事儿都没有的模样,村里的妇人觉得无趣,下回碰面的时候才不会再打趣了。
但是,蒋惜念就是面皮儿薄,怎么都绷不住脸儿。
王婶看着蒋惜念又红着脸儿跑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唉,你嫂子哪儿都好,就是面皮儿太薄,以后要吃亏的。”
“说不定我哥就喜欢我嫂子这种动不动就脸红的呢?再说,有我哥护着,我嫂子能吃亏到哪儿去?”沈团团可不信沈长致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媳妇儿吃了亏。
“这倒也是。”王婶寻思着沈长致的能耐,索性也丢开不管了。
蒋惜念原本就是寻了个借口要来找沈长致的,这会儿站在书房门口,恰好遇上了从菜园子里穿过来的宁南星,宁南星早在院子里的时候就看到低着头犹豫不决的蒋惜念。“嫂子——”
“啊,是妹夫啊!”蒋惜念还没有跟宁南星单独说过话,蒋惜念自打第一眼见着宁南星,就觉得宁南星是一个不好说话的。这会儿, 蒋惜念没想到,宁南星竟然主动跟她打招呼,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赶忙回头跟宁南星打招呼。只是打完招呼后,又不知道说什么。
“嫂子这是找哥?”
“嗯,是的!”蒋惜念硬着头皮应了,“团团在灶房那边,妹夫可以去那边找团团去。”
宁南星应了,目送着蒋惜念推门进了书房后才走开。
善良的宁南星:就算是沈长致怂恿着人给他灌酒,他还是愿意推蒋惜念和沈长致一把的。
唔,没错,他就是这么善良,请叫他善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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