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夫人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担心起她的宝贝女儿。在侯府会不会饿肚子啊?
姜尚在旁笑道:“这都是你太挑剔了。我怎么从来没觉得西岐的饭难吃?”
他接着又开始笑话我,“哪吒,你的仙体不是可以不吃饭的吗?怎么还会这么俄?”
我抬眼看着他,嘴依然没停。“可是我馋啊!而且我师傅说了,我的仙体吃多了也不会发胖。那为什么不吃?”
邑姜省亲的时候,我悄悄问她在侯府的感受。她眉头微蹙。
“你不会像夫人猜的,真吃不饱饭吧!”
“怎么会呢?”她笑了,“世子怕我吃得不习惯,专门挑选一位来自殷邑的厨师,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弄得比君侯和夫人的还丰盛,让我简直承受不起。”
“我不得不亲下厨房,告诉厨师少给我做些。免得我出不了浪费。要知道夫人最不能容忍浪费的了。”
“那夫人对你严厉吗?”我问。
邑姜叹息一声,“其实夫人对谁都不严厉。我从来没见过她对任何人发过脾气。但任何一个下人也不敢违逆她。”
“真的,哪吒。跟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感觉特别有压力。周人常称夫人‘大邦有子,伣天之妹’。五十岁以上的老人,至今津津乐道四十年前君侯赴渭水之滨迎娶夫人时的情景。而我不过一介平民,怎能达到夫人的那种高度呢?”
我笑了,“你为什么非要达到太姒夫人的高度呢?她是她,你是你啊!周人称太姒夫人为‘伣天之妹’,姐姐的模样也不差啊!”
“再说,太姒夫人虽称公主,也不过是渭水之滨一个部落的公主。至于‘大邦有子’,那还不是像我这个公主一样,是商王随便给的吗?”
转眼已到新年(公元前1053年)。这是我来到封神世界中过的第三个新年。前年的新年,我在崇城度过,去年则是在东瀛。按理说这应该是我过得最愉快的一个年。我却很难做到与民同乐。终日猫在自己的院子中。
结果大年初四,姜尚突然把我叫去。
“哪吒,你听说了么?”他说,“朝歌又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我问。
“是摘星楼。”他看着我,“初二那天,镇国公黄飞虎夫人贾氏入宫觐见黄嬴夫人之时。二人双双坠楼身死。”
“啊?”我深表惊讶,但内心并不意外。“不是叫我舅舅给扔下来的吧?”
姜尚看着我,半晌无言。
我接着说:“他扔我下楼的时候,扔得那么顺手,肯定是很有经验。隗姜夫人恐怕也是他扔下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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