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靖凯连连摇头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不过是战场上被敌人砍得一道小伤疤而已!”
“你爱信不信!”张星妍见朱靖凯这副表情,直接呛了他,继而纳闷道:“你堂堂一个皇家子弟,怎么会去战场,太奇怪了吧!”
朱靖凯闻言,一脸正气道:“我大明太祖,成祖无不是征战沙场,以强悍军事作为后盾保卫大明河山。我身为朱家子孙自当要以先辈为楷模!守护大明江山社稷!”
“好!果然是条汉子!”张星妍满脸的崇敬之色,竖起了大拇指,将她二十二世纪的豪迈之气尽显无疑。
朱靖凯见张星妍这般大大咧咧,玩味道:“你是越来越有趣!本以为你博才多艺!没想到你还颇有花木兰的巾帼风范!”
张星妍顿觉刚才的动作在这古代确实有些失态了,便俏笑道:“是!让你见笑了!”继而认真道:“来!我给你上药!”
张星妍在骑麟轩一通翻找,以陈年进贡的杏花酒浸湿纱布,为朱靖凯清理污血,结疤,再以金疮药敷伤,待她包扎好伤口后,便一脸正经地叮嘱道:“你的伤口是因天冷寒气而裂开,每日你需三换药布,每晚热水泡澡以增进体内血液循环,待到迎春之日,天气转暖伤口自然会愈合!”
朱靖凯倒像个小孩,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当张星妍再此注意到朱靖凯后背上那一道道小伤疤时,不免又一阵感叹:“啧啧!你一个皇子尚且都受伤,更何况那些普通将士!”
朱靖凯扬眉凝重道:“历代王朝将士以保家卫国为己任!但战争向来残酷无情,将士们要么战死沙场,埋骨他乡,要么战功显赫,衣锦还乡,生死一瞬间,命途两重天”
张星妍听着,听着,顿觉在古代战场上,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命如草芥,心里徒增悲凉,竟然情不自禁地伸出小手轻轻地抚着朱靖凯后背凸起的伤疤。
朱靖凯被张星妍这一举动惊到了,心里倏然涌起一股燥热的暖流贯通四筋八脉,浑身打了个激灵,张星妍顿觉指尖之下的皮肤一阵微颤,忙意识到自个又莫名其妙了,脸色一阵酒红,赶紧收回小手,整个房间弥漫起绵绵情愫,令两人好是尴尬,正不知该如何打破这一局面时,就听见一阵慌忙的脚步声自外面传来!
“殿下!宁华太医来啦!”
张星妍只见刘时敏生拉硬拽着一男子急冲冲地跑进来,那男子相貌堂堂,眉宇间透着温和气息,身穿靛蓝双练鹊补子绣纹圆领袍,肩挎朱漆小皮箱,朝着朱靖凯作揖忧心道:“卑职来迟,还望六殿下赎罪,敢问六殿下现在伤势如何?”
朱靖凯见宁华跪地俯拜自己,连忙起身拉起他,怒嗔道:“宁华,我的品性你又是不知道,我向来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况且你我乃儿时玩伴,我们兄弟之情不必这样!”
张星妍见朱靖凯对一个太医竟这般亲切有加,顿觉刚才要的那个免礼节赏赐不免多此一举,像朱靖凯这样重情有义的男儿,混熟了自然可以称兄道弟,不拘一格。
宁华当下俊眸一弯,轻笑道:“多谢殿下的厚爱!”转而将目光停在了站在一边的张星妍身上,眼睛也不由得闪烁亮点,张星妍微皱眉头,轻咳一番,这才令宁华缓过神来。
“靖凯兄你的伤因,我在路上都听时敏说了”旋即看着朱靖凯已经包扎好的右肩,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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