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安那州是民主党的大本营,南北战争时期,路易斯安那州是联盟国的坚定支持者,战后,联邦政府对部分南方州实行军管,海斯上台之后,才撤回驻扎在路易斯安那州的联邦军队,路易斯安那州也是联邦政府最后接触军管的州,这件事也成了导致海斯和共和党内部关系恶劣的导火索。
顺便说一句,路易斯安那州也是美国国内所剩不多没有向骏马武器公司下订单的州之一。
“现在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听到了风声,有几个南方人去西海岸的加利福尼亚火药公司买火药,他们以为不从我这里买,我就不会发觉,真是太天真了,关键是他们不是买炸药,而是购买发·射药,你要是现在去新奥尔良查进出口订单,估计会有所发现。”亨利·杜邦肯定是向着李牧的,虽然站在亨利·杜邦的角度上,火药是卖的越多越好,但如果要保持和李牧的良好关系,亨利·杜邦就要有所取舍。
美国的火药都是出自美国火药同业协会,而美国火药同业协会的订单就是亨利·杜邦分配的,所以只要是在美国境内进行的火药交易,都逃不过亨利·杜邦的监控。
至于新奥尔良,那是路易斯安那州的首府,这是一座港口城市,如果路易斯安那州想成立一座军火企业,那么一定会从欧洲订购生产武器所需要的机器,因为他们肯定不会选择从斯普林菲尔德购买。
“谢谢你将军,我欠你一次。”李牧非常感激亨利·杜邦主动提供消息,这是大事件,李牧要立即布置应对。
“喂喂喂,我们的关贸协定怎么办?”亨利·杜邦才不管李牧的心情有多么的急迫,抓到手的利益才是真正的利益,反正无论如何,不管是骏马武器公司还是路易斯安那州的军火公司,都要从亨利·杜邦这里订购火药。
“我让亨利联系你,该死的,我现在想杀人,让关贸协定去见鬼吧。”李牧这会儿已经没了心情,路易斯安那州有人在找死,李牧会让他们如愿以偿的。
美国人实在是太懒了,一大堆亨利,一大堆麦克,还有一大堆威廉——如果不加上姓氏,根本不知道说的是谁,还好,亨利·杜邦应该知道,李牧说的“亨利”指的是骏马集团的副总裁,就让两个亨利一起去游说华盛顿吧。
“哈哈哈,祝你杀的开心——”不管李牧开不开心,反正亨利·杜邦这会儿很开心,至于杀人——拜托,这年头那个资本家不是满手血腥哦,按照二十一世纪的惯例,李牧、亨利·杜邦这帮人每个人都应该被判个三五千年。
这可不是手误,西方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西方法律近似儿戏,有些国家虽然有死刑,但并不是全部,比如美国很多州就已经废除了死刑,于是那些罪大恶极的人刑期就格外长。
全世界刑期最长的是一个叫加布里埃尔·格兰多斯的西班牙人,这家伙是个邮差,按照西班牙法律规定,如果邮差弄丢一封信,就要判处九年有期徒刑,结果这个粗心的家伙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弄丢了四万多封,所以西班牙警方向法庭的要求是,判处这家伙监禁384912年。
天,真希望他能活到刑满释放。
回到总督岛,李牧马上一连串的指令发下去,首先是给圣地亚哥的,因为李牧在研究地图之后,发现新奥尔良位于加勒比海沿岸,这就有好戏看了,圣地亚哥正好位于加勒比海的出口,紧守咽喉要道,新奥尔良的船只如果要前往欧洲,必须经过圣地亚哥。
如果圣地亚哥只算第一道防线,那么圣地亚哥之后还有巴哈马,巴哈马之后就是一望无际的大西洋,所以只要新奥尔良从欧洲购买相关机器,那么就一定要从巴哈马——圣地亚哥一线经过。
李牧的第二个电话打给阿瑟,路易斯安那州要成立军火企业,阿瑟作为政府官员应该有所耳闻,话说这事居然是亨利·杜邦告诉李牧的,而不是阿瑟首先提醒,这让李牧非常不满。
“路易斯安那州?不可能——”李牧电话里说完之后,阿瑟先是下意识的否决,然后就陷入沉默。
怎么会不可能哦,路易斯安那州刚刚脱离军管,现在还在恨联邦政府,所以他们完全有理由成立一家军火公司,这倒不是针对骏马武器公司,而是出于路易斯安那州自己的需要。
当然了,或许有这方面需要的不仅仅是路易斯安那一个州,可以说南方各州,只要是民主党占多数,他们大概都不怎么愿意和骏马武器公司做生意。
谁让李牧是共和党的支持者呢。
“别管可能不可能,哪怕是有这个苗头也不行,你知道美国出现第二家军火公司意味着什么,我兼并了春田,逼走了柯尔特,搞垮了温彻斯特,可不是为了给某人清空市场,你只要告诉我是谁就行,其他的我来实施。”李牧杀气腾腾,在兼并了春田柯尔特和温彻斯特之后,美国其实还有一些小作坊式的武器公司,不过那对骏马武器公司构不成威胁,李牧也就没有斩草除根,现在如果出现一家大的军火企业肯定不行,说不得李牧也要向亨利·杜邦学习,别看亨利·杜邦炸毁了竞争对手的工厂留下一世骂名,但是亨利·杜邦从此一统美国火药企业,从此再没有人敢试图挑战亨利·杜邦。
该出手时就出手,让自由贸易去见鬼吧。
“里姆,你可别冲动,现在很多人都盯着你呢。”阿瑟已经感觉到不妙,虽然可能无法阻止李牧,但站在朋友的立场上,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我明白。”李牧没废话,盯着就盯着吧,又能怎么样?有本事来炸骏马武器公司。
谁怕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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