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令起身,忽略掉他额角的汗珠以及五官残留的痛苦表情,这人还是帅气的。
唐暖只做不见,专注盯着魏安远抓着她的胳膊。
魏安远则轻声凑近了她耳朵道,“唐暖,很快你就会为你的不识好歹,付出代价。”
唐暖也凑近了他的耳朵,“你的狗,牵回去拴好,没什么事儿别拉出来咬人!”用力掰开魏安远的手指,她狠狠一甩,终于甩脱,主仆俩快速逃离了现场。
上官令已走到廊下,目送着唐暖远去的背影,无奈摇头,“不愧是太子殿下都没拿下的女子,看来,我要回去好生斟酌一下才行。”
“怎么,要打退堂鼓了?”
“我上官令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退堂鼓一说,太子殿下还是想好,事成之后该怎么落实你的条件吧。”
两人的笑声在整个书房上空回旋,唐暖一路快走回到安宁苑,眉头一直皱着,没有舒展过。连绿萝斟好并递上来的茶水都没看到。
“小姐,您在担心什么?”
“上官令,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他如果真的懂得报恩,倒也罢了,怕就怕他恩将仇报。从刚刚的情形不难看出,上官令恰恰就是个恩将仇报的人。
跟魏安远只在将军府逗留了一小会儿,上官令便借机离开了,乘着马车往住处走的时候,刚行至一半儿,便随机挑了个巷子跑了进去。
他的胃里实在太难受了,翻江倒海,食指中指并拢伸进嘴里愣生生抠了好半会儿才将那胃酸分泌下消化了一半儿的食物顺着食道吐出来。
却也没吐完。
所有辣味,还有臭烘烘的榴莲味,都弥漫在口腔、鼻腔内,交错混杂着,作用之下,上官令不用抠,直接自己呕起来了。
他这边还没吐爽快,车夫急匆匆跑了过来,“殿下,巷子外头有人说要找您。”
上官令难受至极,声音呜噜呜噜的,“本王谁也不见!”
“可是对方说,他是北宣的景王爷。”
这名字着实震撼,让上官令一不小心,将吐到一半儿的东西愣生生咽了回去,他直接抬起头,嘴角还残留着污物的残渣,“你说谁?”
车夫不忍入目,赶紧垂下头,“他说是景王爷。要请您去骑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