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岚杏得意冲着那“闺蜜”眨了下眼睛,明显已经沟通完毕。
唐暖也不是没看出来,不过还是坐在原地,令张妍妍抬好桌子过来,把脉需要一阵子,望闻问切之后,她一口气说出了五六条对方的不适之症,“你最近晨起都会无力,去茅厕的时间比较长,也比较费力,月事之前会腹痛不止,每顿饭后要走许久才能消食,若是坐着不动,下一顿不吃都不会觉得饿。”
将那位小姐击的“讶”然失色,“这,这些就是我多年频频困扰之症,家母找了许多大夫给瞧,都没瞧出病因,二小姐,哦不,化大夫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出来不难,只是小姐的问题调解起来比较麻烦,不要个三五年没办法去根,想必那些大夫避重就轻,觉得攻克小姐的病身不太容易,便都将其说成了不治之症那么麻烦,若我来调节,不出三月,便让你的这些症状有初步的缓解。”
前面四个人,每一条症状都说得当事人目瞪口呆,大家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几人身上,开始探寻各自疾病的原因,完全忘记了这是一场比试。
直至最后一个人坐在唐暖面前,这是周岚杏的人,看客们谁都知道,能否过得了这关,就看唐暖的了。
帕子搭在手腕上,那人语气尖酸的说了句,“该说的不该说的你最好拿捏好了,否则……”
唐暖笑而不语,手指搭在那女子的脉细上,不同于前四个人的状态,唐暖先是猛地一皱眉,紧接着换了左右手来探脉,又换了对面女子的另一只手来,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将手收回来,“你……”长呼口气,唐暖的样子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周岚杏得意,“怎么?诊不出来了吗?”
“不是诊不出来,而是……”唐暖直视对面的女子,“多久没有看过大夫了?”
“我身子好得很,何须看大夫?”
“肾结石加上肝炎,你今年才几岁?还身子好得很?”唐暖直接开始写方子,但她刚刚说出来的什么“石头”,还是“岩石”的,一下子将周岚杏的闺蜜弄懵了,“你什么意思?竟然诅咒我?”激动之下拉住唐暖写字的笔,再加把劲就能把笔掰断了。
……果然蛇鼠一窝,唐暖暗骂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近一月内,你先后出现过腰、小肚子绞痛,恶心,呕吐,如刚刚一样心情烦躁,食饭过后会突然性的腹胀,这几天甚至还有血尿,比之冬天还要畏寒,并且伴有发热之症,疼痛起来,难以忍受。”
那女子的面色越来越差,越来越差,最后双目惊恐的看着唐暖,几乎不敢相信,但仍嘴硬的干干咽了口唾沫,“我,我并没有出现过这些症状。你猜,猜错了。”
“事到如此,唐暖已输,下……”
“周侧妃着什么急?”昭仁郡主拉住了周侧妃的胳膊,“暖儿的话都还没说完呢。”
唐暖默契的冲着昭仁眨了下眼睛,笔下生风,已经将方子拟定好了,“你的情况一定要重视,否则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我不是在吓唬你,这副方子用了之后到祥记药铺找我,直接跟掌柜的说你是谁,掌柜的就会帮你安排尽快让我看诊,切勿拖延。”仿佛仍不放心似的,唐暖以手覆盖住对方的手,“一定要重视。”
说完起身,面对面站在周岚杏身前,“周侧妃,还真是在乎输赢啊。”
周岚杏的闺蜜,怔愣坐在原地,恍惚还在梦中,没有醒来,急速眨巴着眼睛,盯着眼前的方子,深吸口气,突然扭过头来,“化……化大夫,我,还有救吗?”
“不是说,我说的症状都不对吗?”唐暖微笑反问,一下子将对方弄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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