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魏长煦从没轻言放弃,仍旧挥舞着马鞭,恨不能即刻就到。
抵达酒庄的时候,稳婆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奈何赏金太过丰厚,利益的诱惑下,就算忙了一夜根本没合眼,她也要等着金主抵达。
两声马的长声嘶吼,传的整个巷子昏昏欲睡的人都精神了。魏长煦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虎英,迈开步子便冲进了酒庄。
掌柜的亲自到门口迎接,将魏长煦迎到了内里的雅间,稳婆躬身行了一礼,因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所以只喊了一声公子,倒是被来人身上慑人的气魄给震慑住了,“公子真是仪表堂堂,从没在镇上见过呢~”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到的那个人……”魏长煦拿出了腰间的另外三幅画像,摊开在桌面上,用墨台压住了,“你来看一下,昨夜的那个生孩子的妇人,是这三人中的一个吗?”
稳婆还以为要寒暄几句呢,却不想对方竟直奔主题,她慢慢的朝着桌子方向挪动,只扫了三幅画一眼,就指着最中间的那副道,“便是这个了。”
三选一选中的概率并不高,从前那些为了赏金谎称见过唐暖的,几乎都没能过这一关。因为魏长煦画的画像里,真正如唐暖一般模样的画并非三张里最出挑的。
他还改良了口鼻,画出了一副并不像唐暖的升级版,看起来更加美。
这算是一个陷阱,从前的那些鬼迷心窍之人,一心想着挑中三个里最好看的绝对没错,但却没能扛得住事实的挑战。
此番,稳婆就那么轻巧的一指,震得魏长煦平淡如寂静湖面的心都起了波澜,“人在何处?人现在在何处?”
“就在城东第一家的客栈里,几个时辰前才刚刚生了孩子,这会儿肯定不会走的。”
“带我去。”
“可是,这个……”稳婆犹豫着,用手掌掂量着,做出等赏金的意思。
虎英操手扔出去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收好了,这是定金,若是到了地方人找到了,剩下的会如数交给你,但若是人不在,或者压根没有这件事,定金收回来不说,你这条命我都是要拿的。我的剑可不长眼睛。”
稳婆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忙点头,“一定在,一定在的,大爷们请随我来,随我来。”
到客栈的整条路,对魏长煦而言是相当漫长的,他可等了好几个月呢,路上,稳婆为了排解尴尬,更确切的说是为了化解她心头那浓浓的恐惧,不住的在给魏长煦介绍唐暖的生产过程,喋喋不休的说着,“生产过程十分顺利,夫人的身子底子好,不过刚开始的时候也很困难呢,甚至还跟一旁的人说,如果遇到危险,一定要先保孩子,再保她。这是老身见过的,生得最快的了,基本上没遭什么罪,大爷尽管放心……”
到后来,稳婆说的话都莫名有些重复,但一贯觉得身旁人唠叨不喜欢听人碎嘴的魏长煦却一句打断的话都没有说,仍旧面无表情,却很认真的听着稳婆一遍一遍重复无休止的描述。
每一次听都像是第一次听一样,有时候嘴角还会浮现莫名的弧度。
客栈掌柜的还以为稳婆给他带客人来了,十分热络的招呼起来,却一把被虎英给拽住了,“掌柜的,昨夜过来生孩子的那位夫人,在哪个房间?”
“生孩子的?走了啊,早就退房了。”
前一秒还在老远外的魏长煦,下一刻已经冲到了掌柜的面前,拎起掌柜的怒目道,“走了?走去哪儿?为什么不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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